交給你處置的,現(xiàn)下可有什么打算?”皇帝問著。
“兒臣想,那些田地本就是從百姓處攫取來的,不如交給地方上的官員,重新丈量清算無地百姓的狀況,若是從前被占了田地的,按照原本的數(shù)額退還便是。若還有剩余,也可將田地分給無地之人,以安民心,只是這其中要如何具體實施,還待兒臣與戶部的人商議一番。”她答道。
皇帝點了點頭,本來何空游是想讓戶部將那些土地清算一番,而后收歸官府。他總歸覺得不妥,聽謝梓材這樣說,才更覺得請愿,便交給她去辦了。
謝梓材將謝梓相成親的消息帶給柳微之的時候,對方也是會心一笑。
“只是你做了這個人情,也不知道謝梓相能知道幾分。”謝梓材倒是覺得有些不甘心,她實在想看謝梓相知道背后柳微之出力之后那副不甘心又非得說聲謝的神情。
“他知不知道本來也不要緊,本來也就不是為了他。那賀家的娘子這樣識得大體的一個人,我也想幫一把罷了。”
自上回祥瑞的事之后,謝梓相是來找過麻煩,后來賀玉惜也派人來過。
柳微之本來以為她也生氣,可是她只是叫人送來了一些種植梅樹的東西,還囑托了各項要照顧梅樹的事宜。
“我家娘子說,頭回的事情多謝駙馬手下留情,只是她也不想再給臨王殿下惹麻煩,不能再當面與您道謝。”
差點被害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不論心意是真是假,柳微之都要嘆一聲,實在是聰慧又大度的人,也難怪謝梓相這樣的性子,將她放得重之又重。
“付思遠和齊熏的封賞都落下來了吧?”柳微之突然念起這件事。
“嗯,只是付思遠那邊……”謝梓材猶疑著還是接著說,“亭尋公主之死頗有些蹊蹺,雖然他說是自殺,但是軍中也有些風聲不利于他,我也不敢直接將他拔擢到原本的位置上,只能暫且委屈他一些了。”
付思遠的行事手段,謝梓材是明白的,所以她也覺得亭尋公主的死或許真是他所為,他一貫狠辣,做下這種事落下話柄難免遭人閑話,于她卻是無可厚非。
“比起這個,我倒是聽說,殿下賞了他一個奴仆,乃是從前亭尋公主的女兒……”柳微之對這付思遠是不怎么能看透的。
“是,他要,便給了,”她轉過頭看他皺眉,猶豫道,“你怪我狠心?”
畢竟將一個女子賞賜給一個太監(jiān),聽來的確是荒唐驕縱了些。
他不知道那付思遠究竟是什么性子,但若是留在宮里充為奴仆,這輩子恐怕也不比在太監(jiān)手底下存活容易。
“不論如何,雖然被除了籍,終究也是殿下的堂兄妹,不該受折辱。”若是等到哪一天皇帝大赦,這些人也是有機會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