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掛著大片干透褐色血跡,再被兩串燈籠一照……嘖!謝刃道“好吧,是不怎么鐘靈毓秀?!?
風繾雪問“她今晚會出現嗎?”
“應該會,這里可是她家?!敝x刃在院中燃起一堆篝火,“坐過來,那里有血?!?
風繾雪拂袖一掃,在地上鋪了條巨大、毛茸茸白色厚毯子。
謝刃驚奇地問“你出門還要帶這個?”
風繾雪又加一層,還要再擺上一個軟塌,這才愿意坐下“是。”
軟塌大得堪比一張雙人床,于是謝刃也擠過來,覺得是比稻草鋪地要舒服許多。
過了一會兒,他覺得口渴了,風繾雪便又從乾坤袋中拖出來一截樹杈子,上頭掛滿了鮮嫩欲滴漿果。
謝刃整個人都看呆了“你現摘?”
風繾雪“嗯?!?
謝刃默默豎起大拇指,忍不住又問“風兄,你乾坤袋是從哪買?”
雖說這東西在修真界幾乎人手一個,但一般也就放些生活所需,不比普通書生背簍強多少。而像風繾雪這種連床帶毯子往里塞,還要再捎帶半畝地一棵樹高級貨,在長策學府弟子中還真不多見。
風繾雪用一包零嘴堵住了他聒噪。
過了子時,風越發大了。
謝刃將最后一粒松子丟進嘴里。
一枚鮮紅指甲突然在他肩頭叩了叩。
“咳!”謝刃猝不及防,被嗆得咳嗽了半天。
紅衣怨傀“咯咯”笑著,飄浮懸在二人身后“好俊秀兩位小仙師?!?
謝刃扶著身邊人,好不容易才把松子吐出來。
風繾雪握緊劍柄,看著面前兇煞怨傀。
其實是一個挺漂亮姑娘,穿著紅色裙裝,描眉畫目。只是美則美矣,身上陰氣卻極為濃厚,笑里滲著古怪詭異“你們仗劍前來,莫非也是覺得那負心薄幸狗男人殺不得,要替他報仇?”
“狗男人自然能殺,可那些死在你手中修士又不是狗男人。”謝刃道,“姐姐怎么連他們也一起殺?”
“呸!”怨傀語調揚高,“那些修士,看著道貌岸然,可哪個沒去狎過妓,渾不記得家中還有道侶,莫說只是死了,就算被剁成肉泥喂狗,也活該?!?
謝刃不解“你還知道都有誰喝過花酒?”
“我在青樓外頭守著他們呢,不會認錯?!痹箍椓藦楑r紅指甲,“那些后頭跑來殺我修士,也不是好東西,各個色|欲熏心,只有一個年紀小勉強干凈?!?
“原來如此,倒不算枉殺無辜?!敝x刃點點頭,又從袖中摸出簪子,“實不相瞞,先前聽說有妻子殺了負心丈夫,我也覺得痛快極了,想著這分明就是女俠所為,今日再一看,姐姐還生得這般美若天仙,當真是狗男人瞎了眼?!?
風繾雪“……”
謝刃轉了轉簪子“今日聽市集上人說,姐姐一直想要這個,我便買了相贈,好不好看?”
怨傀果然被他哄得高興“你卻是個有心,還去打聽了這些。”
“姐姐?!敝x刃問,“你還要繼續殺人嗎?”
怨傀道“倘若以后世間再無負心人,我自然不會再殺?!?
謝刃又問“那姐姐今夜會不會殺我?”
他眉眼本就生得討喜,又笑瞇瞇,說這話時,像個討糖吃孩子。
風繾雪在旁冷眼看著,也不知是另有打算,還是在欽佩對方這對鬼撒嬌本事。
怨傀收起簪子,湊近仔細端詳他樣貌“不好,不好,長得好看男人,都是處處留香,你這模樣,將來怕也是個薄情。”
“我將來可不會薄情,非但不薄情,說不定還是個絕世情種?!敝x刃一邊說著,一邊隨意向身側瞄了眼,原本是想換風繾雪一聲附和,結果差點被對面兩道冷冰冰眼神凍死。
謝刃震驚地想,他瞪我干嘛?
怨傀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