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璃煥與墨馳進門都驚了,這怎么崴得如此嚴重。謝刃伸手一摸鼻頭,只有風繾雪面不改色,站在床邊問“找我們有何事?”
金泓道“關于烏啼鎮的紅衣怨傀,你再仔細說一遍。”
他使喚下人使喚慣了,說起話來頤指氣使的,若換作平常,可能已經被風繾雪一腳踢出了八百里,但今天不同,今天太倒霉腳崴了嘛,所以瓊玉上仙真的就很沒有表情地又說了一遍。
謝刃道“再多講兩回,你都該會背了,怎么樣,有什么想法?”
“我會去查。”金泓停頓了一下,像是咬了咬牙,才又說,“你們能不能多住三天?”
謝刃嘴一撇,用劍柄敲敲他的肩膀“雖然你留客的態度有點差,不過我也想知道紅衣怨傀究竟是誰放出來的,好吧,成交。”
金泓“哼”了一聲,不耐煩地將劍掃下去“行了,快走。”
“那你好好養著。”謝刃又看了眼他的腳,“不過金兄,修仙之人能平地摔跤,你這……喂喂,風兄,你別拖我啊!”
風繾雪拉著他的衣領,將人一路扯回后院。
……
想在鸞羽殿多住幾天,首先得尋一個合理的理由。
翌日清晨,風繾雪往床上一躺,硬邦邦地說“我生病了。”
仆人們“……”
璃煥與墨馳簡直要不忍直視,這未免也裝得太不像了吧?
謝刃一早就見識過“我摔倒了”,接受能力要稍微強一點,他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塊濕手帕,端端正正覆在對方額上。
“行啦,現在像了。”
中午的時候,金仙客也聞訊趕來。風繾雪睡得四平八穩,用一點靈力逼出滿頭虛汗,眼睛都不愿睜,據說是在宴席上多飲了兩杯烈酒,回來后又著了邪風,導致陰寒入體,臥床難行。
謝刃在旁道“休息兩天就會好,金先生不必擔憂。”
“這……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金仙客見風繾雪面色潮紅,心里暗暗叫苦,總不能將這銀月城風氏的公子送去春潭城客棧吧?只好派了家中最好的大夫,看能不能快些將病治好。
風繾雪睡了差不多整整一天,夢盡時,謝刃恰好守在他床邊“你醒了。”
外頭天色已暮,璃煥與墨馳去了飯廳,院中很安靜。
謝刃繼續說“金泓派人去查魏空念了。”
風繾雪坐起來“他告訴你的?”
“當然不是。”謝刃起身倒了杯水,“我幻鳥去看的,他現在哪里都不能去,倒方便我探消息。”
風繾雪不悅“以后不許單獨行動!”
“我倒是想和你一起。”謝刃單手撐在床上,整個人很欠揍地湊上前,“話說回來,裝病又不是真病,你怎么睡得叫都叫不起?”
風繾雪伸出雙指直直插向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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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刃往后一退,笑著將杯子遞過去“起來了,吃飯。”
金泓很快就查明了魏空念這幾日的動向,在紅衣怨傀被斬殺那天,他的確不在鸞羽殿。
但僅僅不在,并不能證明一定與怨傀有關。謝刃靠在柜子上,手欠地摸過一個擺件扔兩下,又在金泓憤怒的眼神里放回去,問他“魏空念不是躲去南洋了嗎,怎么突然會出現在金洲身邊,你爹你叔叔他們,竟也不攔著?”
金泓道“攔了,但沒攔住,更不好攔。”
金洲的生母曾是修真界排名第一的大美人,嫵初夫人,能歌善舞心地善良,后卻因難產而死,人們在嘆息紅顏薄命之余,往往也要額外可憐一句那剛出生就沒了娘的小嬰兒。魏空念是在宴席上看過嫵初夫人的,金洲也就以此為借口,說想在幻境中見一見母親。
金泓繼續道“大伯父一直閉關修行,已經整整兩年沒有出來過,旁人管不住金洲,他又搬出了親生娘親,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