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山雨裹著毯子,“哥,這里可太嚇人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陰煞之地,哪有沒古怪的,聽到兩聲鬼哭就受不了了?”譚山曉搖頭,“你快滿十四歲了,怎么還此膽小鼠。”
十四不大啊。譚山雨暗自嘀咕,又問“風(fēng)氏的人不再來找我了吧?”
“你既說了沒看清,們再找你沒用。”譚山曉道,“況且你本來沒看清啊,又沒撒謊,萬一真的不是煞氣呢?豈非冤枉了人家鸞羽殿。”
譚山雨嘟囔了一句話,聲音更小了。
譚山曉對這弟弟頭疼得很“什么?”
譚山雨大聲問“那若風(fēng)氏不按你說的來,硬是要將我?guī)Щ厝栐捘兀俊?
譚山曉耐下『性』子 “風(fēng)氏又不是蠻荒匪幫,怎無緣無故地要帶走你?況且我們不是沒有身份地位,銀月城就算再有威望,還能強行從大明宗搶人不成。”
譚山雨這才放心,自己一點一點挪過去,撿了塊糕餅慢慢啃,跟個兔子似的,確膽小。膽小到還沒吃兩口呢,一覺察到腳下有動靜,立刻就躥了起來!
譚山曉心力交瘁“你又怎么了?”
“有……有東西在動啊!”譚山雨指著地面,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頂了我一下。”
譚山曉長劍一探,沒有試出任何煞氣,就是平平整整一塊地“無事。”
譚山雨欲言又止,半晌之后,自己挪了個地方坐,結(jié)果這回腳下的動靜越發(fā)大了,看著身旁在閉目調(diào)息的兄長,在不知道還該不該說,就這么三猶豫二猶豫 ,外頭已經(jīng)傳來驚呼“小心!”
譚山曉猛地睜開眼睛。
譚山雨扯出哭腔“我就說有東西在動嘛!”
是一大群僵直的枯尸,在搖搖晃晃爭恐后地往外爬,大明宗弟子布下金紅天絲,組成本門降妖慣用的洛神陣法,平日對付鬼東西時綽綽有余,但這回卻有些吃力。譚山雨拎著劍,看著被打碎后還能重接在一起的枯尸,被嚇得魂飛了,只閉起眼睛一陣虛砍,枯尸一具沒砍中,倒是險些將自己甩飛。
爬出來的枯尸越來越多,而且有些被打成兩截的,還能別站起來再四處游『蕩』。大明宗的弟子不得不后御劍而起,枯尸們『摸』了一陣,見無法再啃著鮮肉,倒不糾結(jié),轉(zhuǎn)身就朝四面八方走去。
這周圍可是村落城鎮(zhèn),一旦將這群玩放出去屠戮百姓,大明宗顏面無存不說,連初入宗門時的那番豪言壯語對不住!是眾人紛紛深呼一口氣,再度凝神布陣,譚山曉叫過兩名心腹,命們火速前往春潭城求援。
心腹領(lǐng)命離去,譚山曉一抖劍尖,再度飛身而下,將帳篷周圍的枯尸清理干凈。譚山雨有心出去幫忙,但又深知自己這點本事,十有八九只能添麻煩,只有躲在門口叫“哥,你小心左后方!”
譚山曉靈巧一躲。
“右后方!”
譚山曉再躲。
就這,兄弟二人算配合無間,很快就打退了又一批枯尸。譚山雨嗓子干得冒煙,剛喝口水潤潤,回頭卻恰好一個渾身爛糟糟的人來了個對視,頓時捏著脖子尖叫出聲“啊!”
譚山曉大驚!掃出一道鋒芒救弟弟,卻已遲了一步,枯尸的爪子直直『插』向面前少年的雙眼,卻并沒有可口的燙『液』流出,相反,它自己倒是燙得很,著火了。
“轟隆”一聲,萬丈紅蓮沖天而起,瞬間吞沒日光。金紅『色』的火浪向前奔涌,所經(jīng)之處,所有枯尸化為焦脆枯骨,風(fēng)一吹就碎成粉。
大明宗這回出來的弟子年紀(jì)小,哪里見過這陣仗,自是齊刷刷驚了一排。可當(dāng)們看清烈焰的主人不過是個少年時,就在震驚之外又多出幾羞愧,是一的年紀(jì),怎么人家就……
已經(jīng)習(xí)慣了做“別人家孩子”的謝小公子,吊兒郎當(dāng),瀟灑不羈,吹了吹掌心青煙。
風(fēng)繾雪負(fù)手站在半空,直到看著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