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
風繾雪“是。”
“燭照?”
“九嬰。”
柳辭醉“哦。”
然后等了半天,柳姑娘也沒繼續問關于吃辣和下棋的事。
風繾雪“……”
謝刃忍笑,同情拍拍他的肩膀,沒關系,我知道你已經很盡力了。
柳辭醉又問“你們知不知道燭照神劍長什么樣?”
“不管神劍長成什么樣,都不會破山而出前來英雄救美。”謝刃將結界重新合攏,“現在你既已看過幽螢,就別繼續住在這『亂』哄哄的鸞羽殿內了,不如去別處繼續散心。”
“我哥哥都在這,我去哪門子的別處。”柳辭醉道,“不過你們放心吧,我喜歡歸喜歡,又不會的搶了這把長弓跑路。柳氏是來幫忙的,倘若它的邪『性』大發,我們定會盡全力幫風氏鎮壓。”
人長得漂亮,做事也漂亮,風繾雪立刻覺得,崔浪『潮』好像又不太行了。
怒號城中。
“阿……阿嚏!”
金泓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你染了風寒?”
崔望『潮』擦著通紅的鼻子“沒有沒有。”
這鬼地方,怎么能這么冷呢。別處都還汗流浹背曬著秋老虎,只有怒號城,終日黑云沉沉不見天也就算了,陰風刮個沒完。先前覺得長夜城古怪恐怖,可如今和嗷嗷嗚嗚的怒號城一比,那里簡直稱得是洞天福地。
九嬰確實在附近,金氏的人已經盯了許久,雙方也交過三次手,可每一次都沒能成功將其斬獲,反而損失不少弟子。眼看傷者越來越多,幸虧有風氏及時派來援兵,這才能繼續守著。
崔望『潮』試探“今晚的行動若再、再不順利,那咱們?”
金泓一聽這話就上火“怎么,你又想先回去了?我又沒綁著你,走走走。”
“沒啊,我沒說回去。”崔望『潮』臉上賠笑,心里悲傷地想,你是沒綁著我,可我爹與我家的弟子都在這兒,我一個人怎么回去,怕是腿都要被打折,唉,算了,抓九嬰就抓九嬰吧,又不是沒抓過。
他坐在小板凳上,發自內心地思念起了謝刃和風繾雪,雖然那兩人都曾胖揍過自己,但也確實挺有本事的,單槍匹馬就能把九嬰給斬了,倘若這回也有他們在,嘖,說不定早就風風光光地大勝而歸了。
金泓問“你又在搖頭晃腦地感慨什么?”
“什么,沒什么。”崔望『潮』站起來,“我去西面看看。”
“我也去。”金泓活動了一下筋骨,“正好坐得頭昏腦脹。”
西側都是密林,漆黑的密林,白『色』粘稠的霧。樹木倒是生得茂盛茁壯,但全無一絲勃勃機,感覺掛個繩子就能養白衣吊死鬼。
這條路崔望『潮』已經走了許多次,按理來說應該熟門熟路極了,可不知道為什么,走著走著就覺得心里沒底,于是悄聲問道“金兄,你有沒有覺得古怪?”
“風停了,霧就會更濃些,土聞起來像泛著血腥氣。”
不大像啊。崔望『潮』還是發憷,于是伸扯住金泓的衣袖,跟個膽怯的小姑娘似的。
金泓“……”
算了,忍。
崔望『潮』還在左顧右盼,偏偏頭上又戴著玉冠,兩個小珠子碰得“叮叮”響。
金泓被吵得實在煩心,正準備讓他將這招魂的破玩意拆掉,崔望『潮』卻已經驚呼一聲“啊!前面!”
方才說白衣吊死鬼,現在就飄出來一抹白衣,不是,是兩抹白衣!
這鬼地方怎么會有人?!
金泓拔劍出鞘,充滿戒備地看著前方!
濃霧一點一點散了,人影也在逐漸變得清晰。
腳步聲沙沙,沙沙。
干枯的樹枝被踩斷,一丁點微末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暗林里也會被無限放大。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