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所以才要躲躲藏藏,但確實不知道九嬰。”
“金洲醒了,那何歸呢?”
“也醒了。”謝刃坐在床邊,“風氏的人正守在那里,說師父有命,不準我插手血鷲崖的事,所以……我想下午再去看看。”
風繾雪拍拍他的側(cè)臉“別愁眉苦臉了,等會我陪你一起去。院子里好像一直有人守著,是誰?”
“還能是誰,璃煥已經(jīng)罵了我一個早上,說我竟瞞著你的身份不讓他們知道。”謝刃替他取來衣服,“柳姑娘也在,她是來躲清閑的,據(jù)說只要住進城中客棧,就總有人站在窗戶前頭給她吟詩。”
風繾雪推開被子“我覺得兄長就很不錯。”
“這種事情又勉強不得。”謝刃陪著他洗漱,“中午我叫了杏花樓,現(xiàn)在是個館子就滿客,不如這里清靜。”
院中三人已經(jīng)守了酒菜頗長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才等到上仙睡醒。風繾雪站在臺階上,對謝刃道“你怎么也不早些叫我?”
“不必早些叫,反正我們也沒要緊事。”璃煥笑容燦爛,親自端來一把椅子,“來,上座!”
“這就一張小圓石桌,哪里來的上座下座。”謝刃將他拍開,“吃錯藥了吧。”
“你才吃錯藥了!”璃煥反手一拳,謝刃側(cè)身一躲,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柳辭醉不得不提醒一句“墨公子等會還要去鸞羽殿,你們到底要不要吃飯了?”
風繾雪不解“去鸞羽殿,做什么?”
“曜雀帝君重生而歸,總得有個大殿,這任務(wù)便落在了墨家頭上。”墨馳道,“前陣子人人都在說幽螢現(xiàn)世,我爹也派了一撥工匠到春潭城,想著能找機會看上幾眼長弓,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全修真界最好的仙筑師都在墨家,由他們來為曜雀帝君重建大殿,合情合理。謝刃與璃煥也坐了過來,柳辭醉隨口道“三歲小孩都會念的歌謠,說等到帝君現(xiàn)世時,會有廟宇平地起,結(jié)果到頭來還要由你家去修建。”
“由此可見歌謠確實當不得真。”璃煥接話,“我先前也信了,還向阿刃許諾,等帝君重生,玉樹開花之時,便要端著簸箕去幫他接錢,現(xiàn)在看來完全沒戲。”
謝刃胸悶,你怎么還記得這件事。
墨馳拍拍他的肩膀,及時送上錯誤安慰“不過歌謠里只說帝君,又沒說一定是曜雀帝君,萬一還有下一個呢,對吧,你先別灰心,接錢的事還能再等等,我們依然有望一夜暴富。”
謝刃無情一掌,閉嘴吧!
風繾雪問“大殿選在何處?”
墨馳答“破軍城,寒山。”
破軍城位于修真界最中心的位置,而寒山上本就有一處荒廢大殿,稍加修葺便能重新使用,這么看來,倒的確是最合適的選址。
午飯快吃完時,又有兩人找上門,一個是金泓,另一個自然就是崔崔崔望潮,他也不想結(jié)巴的,但是看到柳姑娘就忍忍忍不住。
柳辭醉放下筷子站起來“那我先回去了。”
璃煥與墨馳一起送她,崔望潮看起來也非常渴望能送,但是被金泓瞪了一眼,只能蔫蔫老實。
謝刃問“有什么事?”
“是金洲。”金泓道,“現(xiàn)在我爹暫代殿主之位,處理家中事務(wù)。對于那些勾結(jié)妖邪之徒,自當予以嚴懲,可金洲……目前確實沒有證據(jù),表明他一定與九嬰有關(guān)。”
“你想殺他?”
“我為何要殺他。”金泓一聽這話就沒好氣,但沒好氣到一半,及時想起自己有求于人,又放低了姿態(tài),道,“金洲素日里雖與我多有矛盾,可他若當真與九嬰無關(guān),便不必死。”
謝刃點頭“那你去審他,干嘛跑來找我?”
“我是來找上仙的。”金泓看了眼風繾雪,“金洲一直躺在床上,面色灰敗不肯開口,現(xiàn)在各宗門都要求鸞羽殿盡早給出說法,他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