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能幫忙的地方。
柳辭醉皺眉“也不知這種日子何年才是頭。”
崔望潮安慰她“等到妖邪都被斬盡,應該就好了。”
“妖邪是能被斬盡的嗎?”柳辭醉斟酒,“況且在他沒來之前,這修真界雖有妖,可也有味,哪像現在,妖邪沒斬多少,活著的滋味倒是散得一干二凈。”
“……噓,這,小心被那些金衣衛隊聽到。”崔望潮壓低聲音,“滋味已經沒了,若再被扣個莫須有的帽子,豈不是雪上加霜。”
“真是風貌全新,說也說不得。”柳辭醉冷笑一聲,仰頭又飲下一碗酒。璃煥握住她的手腕,將空碗奪下來“柳姑娘,暫且忍耐吧,將來總有云散日出時。”
三人正說著話,街角又有巡視隊迎面走來,崔望潮趕忙拉起柳辭醉,與璃煥一道躲進角落,避過了這次盤查。他小聲道“柳姑娘,我們還是先送你回家吧,世道不太平,你又……你又這么漂亮,得顧好自己。”
帝君重生,世道卻反而變得不太平起來,怎么聽都像是諷刺。在將柳辭醉送回柳府之后,崔望潮與璃煥在街上走著,走了一陣,突然問他“謝刃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練成神功啊?”
“你戲聽多了吧,什么叫練成神功。”璃煥一噎,“況且你不滿意眼前的日子,怎么不自己想辦法,就只指著阿刃。”
“我能有什么辦法。”崔望潮聲音堪比蚊子叫,四顧周圍沒人,便又補了一句,“你們家能不能聯合錦繡城那頭,想想辦法啊?齊氏此時定然也有諸多不滿,他們向來是以奢侈出名,這回被打壓得可不輕。”
“指望阿刃,指望我家,指望齊氏,反正你自己就是不出面唄?”璃煥無語,“我也不管,回去睡覺吧,柳氏這頭也沒什么事了,我明天就回學府。”
崔望潮長吁短嘆,戀戀不舍地回頭看著柳府,若有本事,誰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大顯身手呢?但自己不是沒本事嗎,總不能眼一閉直愣愣去送死吧?愁人。
不過沒等多久,他還真就有了一回在心上人面前大顯身手的機會。
…………
八月的丹桂香一直飄到九月末,十月末,都進十一月了,也依舊濃郁不肯散。風繾雪頗為滿意這花期奇長無比的芳草,他往茶盞中調了一匙桂花蜜,也學謝刃吃起了甜,還沒飲兩口,天空就撲棱棱飛來一只木雀。
“好厚的信。”謝刃端著新烤的點心出來,“外頭不會是出事了吧?”
“是有樁不大不小的事,不過已經解決了。”風繾雪將信紙遞給他,自己擦干凈手吃東西,“寒山金殿那頭以加強戒備為由,組建了近千巡邏隊,荒謬的是,還真有不少人踴躍加入,扯起大旗狐假虎威,干起了四處橫行,鎮壓宗門的勾當。”
“然后就人人自危噤若寒蟬?”
“人人自危噤若寒蟬,這些都算預料之中。”風繾雪道,“預料之外的,是有人借此盯上了柳姑娘。”
名頭依舊是聽訓,不過這回所選拔的弟子皆為妙齡少女,命她們在指定日期前往普山輔殿,進行為期半年的修習。
謝刃道“這就扯了,普山那種雞不生蛋的鳥地方,既無通路又有狂風,一旦上去,與坐牢囚禁有何區別,是哪個色|鬼想出的這缺德主意?”
“輔陽宗的宗主光仁,也是金殿巡邏隊的總統領。”風繾雪道,“他覬覦柳姑娘已久,此番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焉會放過,普山酷寒艱險,倒正方便了他用‘苦修’二字大做文章,恰合了那個人的心意。”
眼看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被選中的女弟子們哪怕心中再不甘愿,也只有收拾包袱準備上路。原本大家心中都是黑云沉沉的,可好巧不巧,光仁卻突然出事了,而且還是一樁風流丑事。那一天,他正在同兩名美艷女子纏綿床榻,房間里突然就呼啦啦涌進來一群人,場面瞬間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