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綰沒有理會江無眠的憤怒,而是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眉眼沉靜無比,看到站在殿外的封麟和夜麟,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兩位,我要給尉王施針,這一個時辰內(nèi),不能被任何人打擾,你們替我守在這里?!?
“施針?”封麟微微蹙了下眉,有些警惕的看著葉清綰,
“葉小姐,為何要施針?”不能怪他大驚小怪,雖然葉清綰是大夫,可是看著年紀(jì)小不說,而且先前也沒有什么名氣,他們雖然不理解為何尉王這般信任她,可他們卻不能沒有防人之心。
畢竟才認(rèn)識了兩日,誰也不能保證她心思純良。習(xí)武之人都明白,施針時周身所有的大穴都被封住,真氣無法使出,任人宰割,幾乎是把身家性命交在了那人的手中,此時若是意圖不軌……
“王爺身體中的毒素累積已久,用藥物也只能祛除表面上的毒素,那些深入經(jīng)脈肺腑的,清毒并非一兩日可以完成,多在他身體里一天,對他的傷害,也就多一分。”葉清綰淡淡的跟他們解釋。
“施針是一種不傷身子的方法,在配合用藥,循序漸進(jìn),可將傷害降到最低。”封麟想要說什么,葉清綰便直接堵了他的話“寒食散一旦發(fā)作,任是意志如何堅定的人,怕也難以忍受,施針,可以減少痛苦?!迸c其說葉清綰的話是在對封麟說,倒不是說是間接在像江無眠解釋。
說完了這些,葉清綰不在多說什么,毒自然是越早祛除越好,一拖再拖,不是辦法。
她徑自舉步入內(nèi),看向慵慵懶懶的躺在軟塌上的人,緩緩開口“請王爺褪了衣服,到床上躺著?!狈怊胗袃?nèi)力,在外面,是可以聽到里面的對話的,他本來以為他家王爺會拒絕葉清綰的辦法,畢竟施針是一個極為危險的方法。
習(xí)武之人周身大穴,其實那么容易就可以讓人控制的。而殿內(nèi),江無眠很聽話的站起身往床邊走去,在床邊站定“你來給本王脫。”葉清綰正在一旁擺針,聽到江無眠的話,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我脫你衣服,你不會害羞?”
“本王為何要害羞?”
“你昨晚就挺害羞?!苯瓱o眠“……”他那是氣的,從來沒有見過那么霸道強(qiáng)勢的女人。
葉清綰一件一件的脫了他的衣服,才開始施針,她還好心提醒了他一句“會有些疼?!苯瓱o眠閉了眼,沒看她,也沒說話。
葉清綰封了他幾處穴道,隨州拿著一根針,似乎是在考慮從哪里刺入,她時不時的關(guān)注著江無眠的臉色,若是有絲毫的不舒服,她是可以終止的。
可是他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躺在那里,若非他的胸膛還在不斷欺負(fù),她都要認(rèn)為這是一個死人了。
他罕見的這么安靜。葉清綰安心施針,殿中極端的安靜,什么聲音都沒有。
直到外面?zhèn)鱽硪坏赖统恋纳ひ簦怊牒鸵棍雽σ曇谎?,臉色同時變了。
他怎么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