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綰盯著他看了一會,臉上的溫度消減,她撇了撇嘴,淡淡的開口。
“不要。”
脆生生的兩個字。
江無眠卻覺得心里最軟的地方都被她給扎透了。
“小眠……”
“打住,我現在不想說這件事。”
說她抓不住重點,她倒是想說,你才是抓不住重點的那個人。
天樞國已經是別人案板上的菜了,你還在兒女情長?
真是愧對天樞國王爺這個稱號啊!
葉清綰沒有在理會江無眠,而是起身去了云蘇的房間。
他受了不少的傷,此時正在被搖光殿派來的人上藥。
是一個身穿錦繡華服的女子,也不是一個丫鬟,眉目間帶著一絲絲的高貴,似乎是很看不起從天樞國而來的云蘇一樣。
就算是在上藥,動作也不怎么溫柔。
葉清綰看了她一眼,直言:“你出去吧,我來給他上藥。”
“我的醫術是整個搖光殿里最好的,我給他上藥,是他的榮幸,你算什么!”女子回頭覓了一眼葉清綰,很不屑的開口。
她剛剛那趾高氣昂的聲音是在說道誰?
女子冷冷的目光落在葉清綰的身上,語氣很沖。
蘇木想說什么,卻被葉清綰一個眼神制止了。
葉清綰淡淡的看向這人,說:“姑娘說的對,這人畢竟是我天樞國的人,我們天樞國也不差你這一點藥,你還是將你的藥帶走吧,我們不用了。”
“呵,你竟然是在看不起我的藥嗎?你知不知道我的藥在江湖上,一藥難求?”
葉清綰眸色深深,落在了云蘇的胸口上,那是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在不斷的涌出,而這女子的藥敷在周圍,卻并沒有讓傷口好上半分。
而這藥味和血液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讓整個房間的味道都散出了一股惡臭。
很難聞。
“黑風,給房間通風,玄麟,送客。”
“是。”
“是。”
黑風很快就將房間的窗都打開了,微風拂進,房間里的味道這才好聞了一點。
玄麟走到了相朝雨的身邊,語氣還稱得上是恭敬。
“相小姐,請您離開。”
“你竟然敢趕我走!”相朝雨氣的身子發顫。
“請吧。”
相朝雨站起身,顫著手指向葉清綰:“他要是死了,可別過來求我!”
她對自己的醫術一向很有信心。
葉清綰冷漠朝她看了一眼,眼底冰涼,寒意十足,很是不悅。
相朝雨身心一個激靈,不敢再多說廢話,提著裙邊離開了。
葉清綰這才往床邊走去。
云蘇似乎想笑,可是扯了扯唇,只是讓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而已。
“王,王妃……”
葉清綰取出銀針,直接道:“我將你把傷口縫合,會有點疼。”
葉清綰的身上,還真的沒有裝止疼藥,這縫合的痛苦,怕是要云蘇從頭到尾的受了。
“沒事。”云蘇咬了咬牙。
接下來他才知道,縫合傷口,有多痛……
一個很長的刀傷,從胸口貫穿到腹部,鮮血不斷的流,而相朝雨的用藥早就已經被鮮血染紅,沒有半分用途。
葉清綰只能先用清水洗去了這些東西。
縫合的途中,云蘇生生疼暈過去兩次!
葉清綰離開云蘇房間時,天色已經暗了。
空氣中裹挾著絲絲血腥味,讓整個空間都變得有些粘稠,圍繞在人的周圍,說不出的黏溺難受。
葉清綰在原地站了一會,這才回了自己房間。
她泡了個澡,直接上床就睡了。
翌日。
去云蘇的房間里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