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外。
她手中捏著面具,下一瞬,面具在她手中碎裂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
從無邪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的時候,另一只手同時扣住了他的后腦。
兩唇驟然相觸。
她直接強吻。
無邪瞪大了眼,耳尖泛起了一絲紅。
很快便用力推開了身上的人。
他擦了擦唇。
“姑娘,昨夜收留你只是因為你喝醉了,不代表你就可以對我動手動腳,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還請姑娘自重!”
無邪是真的生氣了,聲音仿佛啐了寒冰一樣。
讓人冷到骨子里。
莫眠止抿了抿唇,觸感是一樣的。
這個總歸是做不得假的。
她咬了咬唇,伸手拽住了無邪的衣袖。
“你今天不給我個理由,我就住在這里了。”
她態度很強硬。
是真的想找他要一個理由。
不認她的理由。
或者——
不愛的理由。
兩人的臉猛地湊近,連彼此的呼吸都似乎可以聽到。
她永遠忘不了,那轟鳴的雷聲。
甚至于每天夜里,她都會做這個夢。
每天都會從夢中驚醒。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他,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就放手。
就在她想在說些什么的時候,男人的嘴角忽然涌出了鮮血。
他猛地推開她,捂住了嘴,臉色蒼白。
“我是他如何,不是他又如何,他本就不該動情。”
言外之意:他就是靈染。
“以前的那些過往,忘了吧,不過一場荒唐。”
“南寧很好,你們很配。”
“我會參加你們的婚禮。”
這么說著,靈染垂下了頭。
在莫眠止看不到的地方,猩紅了眼。
莫眠止愣愣的,看到他嘴角的血跡后,大腦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么。
“你身體怎么了?受傷了嗎?”
靈染從來沒有受過傷。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流血。
靈染一掌拍在了她的肩頭,將人直接扔了出去。
莫眠止根本沒有想到她會被他這么傳送出去,站在陵應府的大門前,紅著眼,去拍門。
“你放我進去!”
“眠止,你怎么了?”
南寧被無邪扔出來后,就一直沒有走,而是在門前守了一晚上。
此時看到莫眠止出來,他前一秒高興,后一秒懵逼。
這是發生了什么?!
眼看著莫眠止就要將自己的手弄破了,南寧急忙拉住了她幾乎自殘的行為。
“你做什么!”
“你放開我,我要見靈染。”
“什么靈染,他是無邪。”
“他是靈染,他是靈染。”
一向淡定的人,此時竟然有些崩潰。
她的大腦是亂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亂的。
亂的她恨不得暈過去。
南寧只能拉著她遠離陵應府。
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彼時,陵應府中。
靈染恢復了原本的容貌。
吐了一口紫黑色的血。
“咳,咳,咳——”
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孱弱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會死過去。
他倒在地上,眼前一陣眩暈。
連收拾屋子的力氣都沒有。
強行凝固的魂,到底不穩定,很容易就潰散了。
他此時靈力消散,身體都在虛幻和凝實之間變換。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