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是十年一度的血月,那個時候,祭壇陣法會大成,必須在這之前,把他帶走?!?
焚骨殿五年布局,對這次的祭祀,很重視。
連煥看向葉清綰:“你想清楚了?”
葉清綰:“沒什么想清楚不想清楚的,他我勢必要帶走?!?
“焚骨殿想要的,是他身上的神獸血脈?!?
“天啟陣會在血月之夜打開,到時,江無眠身上的血脈,就會被莘鼎?!?
“而他有可能會因為血脈的流失,而殞命?!?
現(xiàn)在的江無眠,沒有了青龍護體,身體基本已經(jīng)垮了,若是連這一身血脈也沒了……
性命危已。
葉清綰皺了皺眉,說:“他不會有事?!?
莘鼎想要的,他們可未必會給!
連煥以為葉清綰會做些什么,可是等了十多天,眼看著就要到血月了,她依舊什么動靜都沒有。
這幾天,甚至跟著這家農(nóng)戶去地里干活,她會養(yǎng)藥材,那地里的農(nóng)作物對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又是除草,又是施肥,甚至拉著其余人一起。
幾乎每天都能聽到墨錦瑟崩潰的聲音。
“啊——怎么這么多的翔——好臭?。 ?
“啊,我衣服又臟了,我要回去換衣服!”
“我受不了啦——”
諸如此類的聲音,每天都在地里響起。
眾人只道他真的矯情。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連煥找到葉清綰:“你就這么淡定?”
葉清綰微微一笑,“不是我淡定,而是我知道,他不會有事,他會出來的?!?
連煥想說,他睡了五年,身體里一點靈力都沒有,有時候甚至連生命氣息都沒有。
似乎是猜到了連煥心中所想,葉清綰微微側(cè)頭,淡淡的開口:“他讓我等他?!?
那就等著。
等他自己回來。
夜晚,當(dāng)月亮漸漸變紅時,葉清綰發(fā)現(xiàn),整個村莊的人都從屋內(nèi)出來,跪地而迎,真的很恭敬。
墨錦瑟看著那一輪紅月,通紅無比,周圍無星,一片漆黑,襯的那月亮,妖異無比。
在這時,墨錦瑟的目光忽然被遮住。
“別看。”
耳邊傳來極為冷漠的一聲。
墨錦瑟側(cè)頭看向葉清綰,“為何?”
“這月亮,有古怪。”
雖說是十年一次,可這月亮,顯然不是自然之力形成的,而是人力而為!
祭壇之上,躺在床上的人驟然睜開了眼,一抹幽藍一閃而過,目光直沖向頭頂,似乎透過穹頂,看到了天邊的血月。
半晌后,他緩緩坐起身,與此同時寂靜的房間中響起了鐵鏈的撞擊聲,異常清脆。
江無眠垂眸,看著地面鮮紅的法陣,嘴角緩緩勾起。
他站起身,右手畫下符咒:“青龍?!?
一聲龍吟,響徹云霄。
再一個符咒:“朱雀?!?
一聲鳳嚦,九天鳳舞。
“白虎。”
“玄武——”
四神獸的虛影立于血月之間,各自嘶鳴,瞬間融為一體,沖下云霄。
江無眠只看到一個紅點直沖而下沒入他的眉心中,霎時間,神清氣爽。
江無眠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抬步而走時,一腳踏碎了陣法。
而在祭壇之下,真真正正的陣法之中,一個中年男人站在血池之中,不斷的有能量涌入他的身體中……
從窗口,可以看到外面的血月,當(dāng)血月浮現(xiàn)出四神獸的模樣時,他的表情出現(xiàn)了狂喜。
五年布局,他終于等到這一天。
神獸血脈,他志在必得。
只是在狂喜之際,并沒有發(fā)現(xiàn)血池邊的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