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租屋門上不知道被誰用紅漆寫了“小三”和“不要臉”的字樣,紅漆未干,看上去應該是不久前的事情。
用膝蓋都能猜得出來這是誰做的。
林晚憤怒之余甚至還覺得有點好笑。
這個小明星是電視劇看多了還是腦袋秀逗了?但凡經受過國家的九年義務教育都不會做這么腦殘的事情,更何況是她這種見過大場面的明星。
袁晨驚訝地呼出聲來“這就是你租的房子?是誰做出來的這種事?!”
林晚淡定地掏出手機來拍了好幾張照片留作證據,隨后毫不含糊地給物業打了電話,說明家門口被人惡意噴上了油漆的事情,卻遺憾地被告知樓下的攝像頭壞了有一段時間,還沒來得及修,所以根本不可能拍到進這棟樓的人。
她長長地吐了濁氣,禮貌地謝過物業后才掛了電話。
“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了,”林晚臉色十分難看,“抱歉袁晨,今晚可能沒有時間接待你了。如果你放心讓我照顧灰姑娘的話,可以讓它在我這邊住幾天,我看看它們兩只相處的情況怎么樣,然后載給你送回去?”
袁晨這次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朋友之間就不用說什么接待的話了,反而還要麻煩你這幾天招待灰姑娘。作為住在你家里的旅費,讓我一起幫忙把門口的油漆弄掉?”
林晚原本一肚子的怒氣因為他這句話消散了不少,最終笑笑,點頭同意了。
兩人先把
“灰姑娘”送進屋內,“男朋友”這會兒早已在家了,見到熟悉的同伴興奮得不行,兩鳥嘰嘰喳喳地在屋里繞著圈玩鬧了起來。
在網上簡單地查了以后,除了去油漆店里買專門去油漆的工業試劑以外,就只有用小刀把油漆一點點刮走的老辦法了。
在這邊的老舊小區附近什么類型的店鋪都有,偏偏就是沒有油漆店。加上樓上樓下很多人走動,像現在這種下班回家的時間尤其熱鬧,為了避免被左鄰右舍圍觀指點,兩人選擇用最原始的方法刮油漆。
所幸這邊是舊房區,外墻上的白灰早已剝落得不像樣了,有兩個字就寫在白墻上,輕易就能清除干凈,比較難的是噴在銹跡斑斑的鐵門上的字,要一點一點慢慢刮掉。
兩人一人站一邊,手上各拿了一把水果刀,認認真真地刮著,還得小心盡量不破壞到鐵門,畢竟這是房東的財產之一。
“不行我們隨便刮一下就好了,”才刮了十來分鐘,林晚已經滿身是汗了,額前的頭發都潤濕了,她站直了腰,松了松有點酸痛的肌肉嘆道“只要把字刮得看不出來就好,這個周末我找師傅上來重新給鐵門噴個漆。”
這樣幫房東整新了門面之余,還能不叫人家知道這里曾經被人惡意噴漆的事,要是傳到房東耳邊的話,不排除他會取消租賃合同的可能。
袁說晨力氣比她大,處理起來效率明顯比她高一點,
他咧嘴陽光地笑了笑,“聽你的,盡量刮掉吧,這些紅印看著也挺顯眼的,周末的時候噴一下自然更好了。”
說完后,見林晚頰邊被一小縷濕透的頭發粘住了,他用另一只手的尾指輕輕幫她撩了一下,把那縷頭發撩到了一邊。
林晚不太自然地跟他說了句“謝謝。”
袁晨回以一個燦爛的微笑,“我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的。不過待會做完這個,如果能有一碗熱騰騰的糖水喝就好了。”
林晚知他這是在緩和自己的情緒,抿嘴跟著笑了笑,果然輕松了一些,“糖水自然是有的,樓下夜市有不少宵夜攤,你想吃什么盡管說,今晚我做東。”
袁晨露出一口白牙“那我就不客氣了!”
后來忙活了大半個小時,兩人總算把那些紅漆都刮掉了,有些還是濕潤的也都用濕布加點洗潔精什么的用力抹去了,兩個人比起一個人確實效率會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