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醫院后,林晚被確診是細菌性感染的感冒發熱,醫生開了點抗生素和消炎藥給她,順便開了一針退燒的屁股針,囑咐了吃藥的時間就讓她回去了。
周維楨不放心,認真地和醫生說了她耳朵的情況,又把剛才她在路上說的耳鳴等不舒服的癥狀一一道出,等醫生仔細檢查過后確認沒問題了,這才謝過醫生,牽著她的手走出診室。
盡管是工作日,醫院里人來人往的,比商場還熱鬧的感覺,只是人們的臉上更多的是憂心和面無表情。
周維楨讓林晚在椅子上坐好后,遞了個保溫瓶給她,囑咐她多喝點溫水,這才拿著藥店去西藥房幫她等候取藥。
林晚怔怔地坐著,望著在人群中特別顯眼的他高大的身影,仔細地觀察期他來,才留意到原來平時都忽略了他身上很多的優點。
他長得很高,一米八幾的個子站在人群里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他經常穿得很休閑,盡管身材很健壯,但被衣服蓋著,反而隱隱有種文質彬彬的氣質來。
他和那種高大帥氣的男大學生不一樣,身上明顯少了那種稚氣,眉宇間給人一種特別可靠,特別成熟的感覺。
還有……
“他說他是大狼狗。”林晚眨了眨眼,呢喃了一聲,“還真挺像的。”
披著羊皮的大狼狗。
在她發呆的空檔,旁邊兩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旁若無人地在人群中穿梭打鬧起來。其中一個大的腦門上還貼
著退熱貼,手里拿著一把塑料的激光劍,追著小的那個就要打。
兩人沖到林晚這邊的時候直接開啟了打架模式,那把又紅又黃的塑料劍的激光刺得她的眼睛微微瞇著,不得不抬手格擋了一下。
“看我的!”那個拿激光劍的混小子吼了一聲后就要朝另一人打去,然而另一人直接就閃到了林晚背后,那劍自然就向著林晚的砸去了。
林晚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說什么東西從自己臉上拂過,接著一條熟悉的手臂就橫到了她的面前,接了那一劍。
“發燒還有精力打人,看來不給你來一針都不行了。”周維楨抬了抬眉,臉色不善地俯視著那小孩。
大概是他說話的語氣像極了醫生,盡管他是個治療動物的醫生。
興許是被嚇到了,又或者是燒糊涂了,那小孩愣了一下后,眼里露出點怯意,帶著滿眶快要涌出來的眼淚,收回塑料劍就跟著另外一個小孩驚恐地跑掉了。
“你嚇到孩子了。”林晚嘴上是這么說,可心情很好,甚至還有點想笑。
不知道為什么,她剛才腦補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場景冷酷的黑背狼犬望著兩只小狗崽子,齜牙咧嘴地低吼了一聲,把兩只小狗崽子嚇跑了。
他對小孩似乎挺沒有耐心的。
這么想了想,他好像對其他人都沒有什么耐心。
周維楨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笑,“熊孩子欠缺社會教育。”
說完后,他指了指手里的藥,
表示可以回家了。醫院里來往的都是病人,交叉感染了可不好。
走去停車場的時候,他又習慣性地牽著她走。
林晚望著被握著的手,有點懵他們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不過……他對她,好像是有耐心的。
“我以為要打吊針的。”她在回程的車上長長地舒了口氣,挪了挪屁股,在副駕駛位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對于打針這種事,她其實挺怕的,剛才打屁股針的時候她幾乎白了半張臉,如果不是因為怕在他面前丟人,她早就喊出聲了。而且這針是真的痛,當時就讓她立馬清醒了。
周維楨正認真開著車,哄小孩似的說道“乖,你沒有太嚴重的癥狀,能吃藥控制的一般都不需要吊針。”
林晚望向他,不知是不是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