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奕歡萬萬沒想到,原本以為的惡搞詐騙電話竟然是真的,而且“單位領導”本人還主動回播了那個電話,表示真的要過去領人。
直到周維楨帶著林晚匆忙離開了醫院往對方物業所在的小區開車去之后,廖奕歡才從剛才了解到的情況中回過神來,搖搖頭,“真是……有怎么樣的師弟就有怎么樣的師兄,平時還是我太高估周帥的成熟了。”
他和沒長大的小孩也沒什么區別嘛!
車上的林晚表情十分滑稽,此刻望著周維楨的側顏,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所以是你指示你師弟去你青梅家門口搞破壞的?”
周維楨哭笑不得,“我原意不是這樣的。”
林晚一臉好笑,追問他“那你原意是怎么樣?”
周維楨趁著紅燈,扭頭望向她“我的原意是不讓你受委屈。”
可是他晚了,沒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她需要的保護,只能在事后努力地找到能補償她的辦法,甚至是給她討回該有的公道。
林晚對他這句話很受用,心里有點亂,心情頗好地轉頭望向車外,手指在車窗上輕輕敲了幾下。
“有這句話,所有委屈都不翼而飛了。”
車子在半個小時后開到了郊區一個頗為偏遠的豪宅區附近,四周環境清幽,遠離城市的喧囂,寧靜又不乏奢華感。
林晚探頭看了眼道路兩旁的小型別墅,各家各戶都別具一格,風格裝潢都有一個共同特點——
豪。
“聽說能買這邊房產的都是我們市里經濟實力最強的人。”她有點咋舌,“老實說,我都有點驚訝,像嚴小姐這么年輕的明星就能買得起這里,這樣的實力還是讓我很佩服的。”
這得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能得到這樣的結果?
她并不仇視娛樂圈里的人,相反的,她覺得每一份工作都是值得尊重的,只要是靠自己一點一滴的努力打拼出來的,不違法不侵犯別人的利益,她都是敬佩的。
周維楨輕描淡寫地給她解惑說“她家境本來就好。她父親是個很有投資頭腦的人,后來投身商界,生意越做越大,這才搬出了原來的社區。”
至于嚴祖怡現在的優渥生活來源是她自己的努力還是祖輩的蔭庇,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林晚眨了眨眼,看了眼前方一幢獨立小別墅的外面有好幾個保安圍著一個明顯高他們一個頭的年輕男人,幽幽地說了句“小師弟究竟對人家別墅做了些什么?”
周維楨干笑了一聲,不太自然地用手摸了摸鼻子,“也沒什么,就是在嗅覺上……動了些手腳而已。”
等兩人下車去到嚴祖怡別墅門口時,高煜像是見到了監護人一樣激動,箭一樣就突破保安的重圍,奔到了周維楨邊上,一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袖,“師兄!”
周維楨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用太擔心,隨即托付林晚看好他,這才去和剛才通電話的負責人交
涉。
林晚望著站在那邊淡定談正經事的周維楨,嘴角帶笑,“看起來還是挺可靠的。”
高煜把她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傲嬌地接了句“我師兄自然可靠。”
林晚瞄了他一眼,抱起手來,一副和小孩對話的模樣,問他“老實說,你對人家嚴小姐的別墅做了什么?都被人家保安給困住了,該不會是翻墻入戶什么的吧?”
高煜輕哼了一聲“不是為了你!”
林晚瞪大眼,指著自己,“你……在跟我說話嗎?”
“哼。”高煜努了努頭,望著門口那塊還沒清潔掉的灰褐色污漬,“師兄說她在你家門口寫油漆字侮辱你,我這只不過是以眼還眼,而且還得文明多了,用的還是無污染材料。”
至少他沒有寫字,只是抹了墻。
就是事前沒有算到嚴祖怡住的地方安保級別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