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一臉不相信,擺擺手,“那張冰山臉還能撩小姐姐?不把人罵哭已經偷笑了,我都怕待會連老人家的狗子都嫌棄他臉臭。不過都快到集合時間了,他這樣到處亂竄可不行啊,今天的名單我都安排好了,我還得滿大街找他去不成,哎,真是讓人不省心……說起來我們部門有個人和他很像……”
她繪聲繪色地越扯越遠,兩個臨時聽眾就這么嘴角勾笑地耐心聽著,不同的是一個是真心耐心的,另一個笑得臉都快要僵掉了。
“周帥,未來老板娘平時和你獨處也這么多話說嗎?”廖奕歡干笑著,從牙縫里硬是小聲地擠出了這么一句完整的話來。
周維楨保手一笑,“你不覺得很可愛嗎?”
廖奕歡打了個冷顫,抱著手搓了搓,喃喃自語地走開了,“我沒事在這里吃什么狗糧?”
去給老太太們看狗狗不好嗎?
林晚最終還是找到了高煜。他像是自閉一樣坐在大榕樹下面,如果不是穿著一件白色的獸醫袍子,還真不好認出來。
“你躲在這里干嘛?”她坐到他身邊,親眼目睹著他一臉嫌棄地往旁邊挪了半個屁股的位置。
高煜指了指手表,“距離活動開始還有兩分鐘。”
言下之意是他在這之前做什么都和她沒有關系。
林晚撇了撇嘴,一針見血,“你是在躲奕歡嗎?”
高煜看她的眼神更冷了,抿著嘴沒回話。
林晚往后坐了坐,讓兩條腿在空中晃蕩起來,嘖嘖了兩聲“不說話就表示肯定了。我原本以為你嘴巴那么毒,對感情這種事會比其他男人要更直爽一些的,想不到這壓根就是反著來。”
高煜一臉防備地盯著她,“你想說什么?”
林晚也不繞彎“喜歡她直說就是啦,干嘛像個怨婦一樣躲在這里,她又沒有和別的帥哥打得火熱。”
高煜耳根微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反正他是抵死不會在這個他依舊不怎么喜歡的女人面前承認什么的。
林晚搖搖頭,跳到地上完美站穩,拍拍褲子上的塵土,喃喃說“管你知不知道,我就是來告訴你我把你和她分到一組了,你可別臨時掉鏈子突然不見了人影響我們的活動,還得關好你那把嘴,能不說話就別說話了,我怕氣著那些老太老伯的,這一個個高血壓各種病的,別治好了寵物還得送老人去看醫生……”
她也沒有等高煜回復的意思,邊說著就邊走遠了,絲毫沒注意到高煜望著她的目光早已由原來的防備慢慢轉變為“略帶欣喜”、“勉強不討厭”以及“似乎還有一點點感激”。
這種公益性的寵物檢查雖然規模不是特別大,但還是特別耗費獸醫和助手護士的精力的。尤其是很多的寵物都沒有做過常規的驅蟲和打疫苗一類的工作,加上老年人生活環境和習性的影響,這些寵物或多或少都患了不少的基礎疾病。
雖說“窮有窮的養,富有富的養”,但事關生命這件事,該認真對待的時候還是要認真對待的。
“老太太,您的狗年紀上來了,有點骨質疏松,平時要多給它補點鈣,出門溜的時間也不宜太長。”高煜耐著心這么囑咐著,盡管臉上沒有什么親切的表情,話語也說不上溫和,但說的話都是實實在在的,“而且從它的排便情況來看,它腎臟不是很好,抽空帶它去寵物醫院做個b超比較好。”
這老太就有點驚訝了,“狗又不是人,怎么會跟我一樣都骨質疏松呢??”
高煜“只要有骨頭的動物都有可能骨質疏松。”
老太急了,“在我小的時候老人家可不是這么說的,都說狗不是人,沒人那么矜貴,不會得人病的。我們那會兒狗病了還會自己到山里找草藥吃,甭管它什么病,一準都能自己治好,咋現在像人這樣看病又扯那么玄乎的病……”
高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