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楨的傷太嚴重了,被醫療隊緊急送下了山,直接往縣城的醫院里先去,等穩定了再轉回g市。
自見到他開始,林晚就沒離開過半步,在不妨礙醫療人員們工作的同時緊緊地跟在擔架旁,并不停地和他說著話,試圖讓他保持住清醒。
“……所以我就跟著何超來了,我想著要是你真的出事了我至少要在現場,否則都不知道怎么給三個老人家一個交代了。”她絮絮叨叨地把今天發生一切都和他說了,瞥了一眼醫護們幫他簡單處理過的傷口,別過了頭去沒忍心再看,“你今天真的嚇到我了,剛剛我還跟老,要是你真的沒事,我一定要讓你跪一個月的鍵盤!”
周維楨滿目愛意地望著她問“為什么要跪鍵盤?”
林晚“初溫平時就是這么罰他們家程序員的。”
他這次快嚇死她了,不給點懲罰怎么都說不過去!
周維楨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她的男朋友是程序員所以才跪鍵盤,我是獸醫,不一樣的。”
林晚下意識地回了句“可我總不能讓你絕育啊。”
獸醫不都擅長做這個嗎?
旁邊的護士小姐和醫生都沒忍住,歪頭直接笑了出聲。
林晚這才回神,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噗……咳咳咳……”周維楨正想笑,卻忘了自己這會兒是什么境況,吸了口冷空氣,直接咳嗽了起來。這一咳不得了了,牽扯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割傷傷口,還有腳上的傷口,痛得他的臉霎時就白了,咬緊牙關也受不住那股子痛,額上青筋暴起。
醫護們立時就嚴肅起來,穩住了他的情緒,并且幫他簡單地又處理了一下傷口。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林晚差點哭出聲來,壓根都不敢問他到底疼不疼,因為她單是看都能感覺到那股鉆心的疼。
周維楨抓住了她的手,輕輕地緊了一下,“不礙事。”
怎么可能不礙事!
林晚最終還是沒忍住,眼淚簌簌地往下掉,但不敢發出聲音來,只是緊抓著他的手,試圖分散一下他疼痛的注意力。
“想聽聽我今天的故事嗎?”他咧嘴艱難一笑,想伸手揩去她的眼淚,發現根本使不上勁,只能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掌心,說“我特別想和你分享。”
林晚抬手用衣袖擦掉眼淚,“想!”
周維楨今天帶隊執行完任務后,當地一個老人家端了個籃子來,里頭擺著好幾串她自己親手做的玉蘭花手串,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老人硬塞給他一串,他不好推辭,笑容滿面地收了,說是要送給自己的女朋友。
隊員們紛紛揶揄他這是在虐單身狗,打鬧間,雨勢變得更大了,路上能見度不高,回去的路上要走一段山路,周維楨便推遲了返程的時間。
剛巧當地的救援隊接到了緊急救援任務,說有好幾個大學生入山探險沒了蹤跡,都是鮮活的生命,大家一秒都不敢耽誤,簡單地撈上家伙就進山救人去了。周維楨他們一隊人沒聽到倒好,聽到了豈有不救的道理?一行人麻利地也跟了去了。
誰知進了山才有知情人告知這丟失的人不止五六個,可是整整十幾個!
在摸清這群年輕大學生入山的意圖后,消防隊和救援隊的人同時都懵了,這可不是簡單的在山里走丟這么簡單,這群年輕人簡直就是來玩命的!一大群人跑來山里探險,這邊山勢險峻,小路九曲十八彎的,還有好幾個巖洞,不識路的人繞進去的話基本很難安全走出來的,更不用說還有蛇蟲蟻獸的危險了。
“這樣,我們分六組人進山,每組和消防員同志以及至少一名志愿熟路的村民,沿著外圈往里收緊,見一個先救一個。”周維楨鎮定和全部救援人員們商量好方案后就行動了,其中他自己選了一條最險的路,理由是他曾經參加過這種類型的救援三次,比其他救援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