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浮驊和溫雪聲扯皮的時候,一只蒼白微涼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浮驊的聲音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又好像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雞,怎么也發不出聲音來,他的瞳孔急劇地收縮,睫毛在一瞬間顫抖個不停。
“……”
整個青城山頂安靜的不可思議。
浮驊連頭不敢轉過去。
最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手里拿著的傳音石被切斷了,他聽不見任何聲音,傳音石躺在他的手里,就和一塊普普通通沒有任何靈氣的石頭一般沒有區別。
這一刻,浮驊心頭的恐懼達到了頂峰。
他極為緩慢地回過頭去——
另一邊的溫雪聲在傳音石被切斷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不對勁了。
他眼眸微沉,轉頭對上蕭逐月的眸子,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糟了。
浮驊怕是出事了。
他們趕忙加快了御劍上山的速度。
不過浮驊的玉牌未碎,應該沒有出太大的事情。
等到溫雪聲一行人馬不停蹄地趕到青城山頂的時候,他們看到了面前的一幕,瞬間有種窒息的感覺。
——山頂燃起了一個火堆,浮驊那個智障正蹲在那里烤火,邊烤還邊和旁邊的人搭話,手舞足蹈,一聽就知道他在吹牛逼,就差把自己夸得天花亂墜了。
盤腿坐在浮驊旁邊的是個青衣女子,身旁放著一柄佩劍,看著應該是個劍修。
發現他們這邊的動靜,那女子轉過頭來,露出了面容,一張素白清麗的臉,細長上挑的英氣眉,鳳眼,薄唇,不笑的時候有種淡漠薄情的意味。
這是一種肅殺的美麗。
本來是素凈到近乎清淡的面容,卻因為眉心的一顆鮮紅朱砂,幻化出無與倫比的驚艷絕色來。
昆侖的一行弟子往他們那個方向走去,以蕭逐月為首,蕭逐月作為領頭師兄,他是率先和那女劍修打招呼的,他微微拱手,道“姑娘,在下蕭逐月,昆侖弟子,這是我的小師弟浮驊,很抱歉他給你添麻煩了。”
說著,蕭逐月一把拽起了浮驊的袖子把他從地上拖起來。
浮驊一臉懵逼。
“???不是,你別扒拉我啊——”
女劍修饒有興致地掃了蕭逐月一眼,她微微一笑“并未,浮道友天真活潑,為人十分幽默,怎會是麻煩。”
她笑起來的時候,原本清冷的眉眼竟是透露出幾分旖旎的妖氣。
蕭逐月表情剎那間就有些一言難盡。
不用說了,一聽就知道是浮驊在人家面前犯蠢了。
溫雪聲視線長久地落在那名青衣女子的身上,他微微蹙起眉頭來。
這人給他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溫雪聲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張臉,他的記憶里沒有任何印象,但她就是給他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那個女劍修朝著溫雪聲這邊看了過來。
視線在半空中碰撞——
江姒打量著這個幾日不見的小徒弟,嗯,看著氣色不錯,就是面冷了點。
是的,這個用幻術遮掩了容貌的女修就是江姒,為了以防萬一,她才索性弄暈了浮驊,用法術消除了浮驊的記憶,再幻化容貌偽裝一個身份到這群年輕人的身邊。
江姒確定她要找的生死劫就在這群弟子中間。
她在手指間掐了個訣,卻意外的發現暫時看不出來到底是誰,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刻意阻礙她一樣。
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江姒只得作罷。
她便想著接近這群弟子,隨后再作打算。
唯一讓江姒有些心塞的一點就是——
無論她的生死劫是誰,都改變不了這人是她小輩的事實。
若是想斬破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