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早上大家都淋了雨,徐航他們原定的晚上與下午一起出去玩的計劃也取消了。方頡一個人在家點了外賣,又用了一個下午把十一假期這三天的作業寫完了。
吃過晚飯江知津還是沒有回來,方頡打掃了衛生,又喂了貓。覺得沒事干,又接著回房間刷了套物理題。
這可能就是學霸的自覺吧,方頡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寫到一半時,方頡聽到客廳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方頡手上的動作停住了,他安靜地聽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下筆,推門走了出去。
客廳里很暗,方頡抬手把燈打開,才看見沙發上躺著的江知津,用衣服蒙住了頭,不知道睡著了沒有。方頡走進了一點,已經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酒氣。
方頡皺起眉頭,問:“你喝酒了?”
江知津剛開始沒說話。
外套隔絕了一部分聲音,讓方頡的問話聽起來不那么清晰,而江知津的思緒已經有點昏沉,讓他對旁邊的問話判斷不那么清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回答。
方頡半晌沒有聽見回應,俯下身湊近了一點,喊了一聲“江知津”。
又隔了一會兒,江知津的聲音才從衣服底下傳出來,悶悶的。
“叫誰呢?找抽是吧。”
方頡笑了笑,語氣卻沒什么變化。
“你喝酒了?”
“嗯。”江知津估計覺得聽不清楚聲音,把蓋在臉上的衣服微微一扯,露出了大半張臉,還有一雙眼睛。
因為喝了酒,江知津的眼睛眼角有些不自然的潮紅,他皮膚白,這種紅色就會更加明顯一點。
江知津瞇起眼睛看著方頡,語氣里有些被打掃的不耐煩。
“干什么?”
方頡嚴重懷疑江知津已經醉迷糊了,他伸出食指在江知津眼前晃了晃,問:“這是幾?”
江知津看了一眼方頡,忍不住笑道:“我說2你信么。”
方頡沒說話,也沒收回手,反而在江知津眼前晃了晃。江知津嘆了口氣,抬手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他的手有些濕潤,熱到已經發燙的地步。方頡愣了一下,反握住江知津的手,在對方手心里輕輕按了按,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江知津率先放開了方頡的手,拖著聲音答,語調懶洋洋的。“就是喝了點酒,睡一會就好了。”
他翻身從沙發上坐起,頭痛和眩暈感愈加明顯,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閉上了眼睛。方頡及時伸手握住了江知津的肩膀。
“我扶你回去。”方頡道。
說完他沒等江知津說話,直接把江知津的手往肩上一帶,將人扶了起來。
江知津不算重,這是方頡的第一個感受。
即使半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方頡身上,方頡依舊覺得不算很重。只是江知津頭偏過來時呼吸剛好落在方頡的脖頸間,讓他稍微有些不習慣。
江知津的呼吸太燙了,像是一團火焰,一下一下落在方頡的鎖骨上方,明明很燙,偏偏又帶了一點潮濕,讓方頡覺得有點癢。
像是盛夏酷暑時突然迎來的臺風天,風暴里壓抑著濕熱感。
方頡偏頭看了一眼,下一秒又有點后悔。
他的這個舉措讓兩個人的距離靠得太近了,呼吸幾乎已經灑在了對方的臉上,方頡偏頭的時候,側臉甚至蹭到了江知津的鼻尖。
江知津本來一直閉著眼睛,大概是真的不太舒服,卻在這個時候微微睜開眼,然后仰頭退開了一點。
等進了主臥,方頡把江知津扶到床上。對方一倒下就用手臂遮住了眼睛,眉頭緊鎖,始終沒有睜開眼。
方頡站在床頭沒急著離開,片刻后,他伸手去碰江知津的額頭。
有點燙,但方頡不太確定這個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