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律于凌晨兩點醒來,漆黑令一切猶在夢中。
路燈光被厚幔子擋在了外面,嚴明律回想起十年前那面水泥墻,坍塌下來以后也是相似的黑,無邊無際無盡。
然后林茶亮起一盞床頭燈,熔穿黑暗。
他枕著手臂側(cè)躺在床沿,滿領(lǐng)口都是被蹂躪過的痕跡,脖頸有處給嚴明律咬狠了,結(jié)了道血疤,整個人是一種憔悴卻又凜冽的美。
兩人靜靜地看了一段,而后林茶以一句題外話打破沉默“我染這種發(fā)色,是因為我不喜歡別人注意到我的臉。”
他一對眼眸泛著濕潤的紅,聲息動靜全無,仿佛被扎進一針麻藥的并不是嚴明律而是他,眉間都是苦衷。
“對不起,”他說,“我不是存心想騙你做壞事情。”
嚴明律冷笑一聲“不是存心?”
不久前那和蛇一樣纏上來的人難道不是他,沒存壞心能這樣勾引人?
林茶支起半身攏近嚴明律,眼底清晰地印著嚴明律冷峻的神情。
“教授,我只是想留下來讀書。我的才華比我的子宮值錢,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我沒有興趣,”嚴明律冷聲道,“臨床不收oga,我只是按規(guī)矩辦事,你能暫時要挾我,但紙包不住火,遲早會有第二個人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
“不會有的,”林茶篤定道,“你說過ss級別是極罕例,嚴教授,只有你能聞到我的信息素,只要你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林茶已打了抑制劑收住信息素,但嚴明律還是能聞到一絲絲勾人的香,像長滿刺的藤蔓,攀拉援引著攻心。他一翻身控住林茶,聲氣低沉“你的信息素是不是也是雙s級別?”
“我想是吧,”林茶直直地看著嚴明律,“要不然你會那么瘋。”
“那你算什么?才大一就懂爬老師身上要操?”
“可這也是你先——”
林茶收住聲音,心想就算是嚴明律先要威脅趕他出校,那也的確是按規(guī)矩做事,算來算去到底是他誆了嚴明律。嘴上便不再與他爭執(zhí),推搡著道起開。嚴明律一記鎖住他腕口,問做什么,林茶撇著眉毛,不滿道“你怎么老喜歡掐人手腕?”
“問你要做什么?”
“做東西吃,”林茶無奈,“你不餓啊?又沒吃晚飯,還在床上打了一架。”
沒時間做些更好的,林茶只下了兩包方便面,一鍋煮開打了兩只蛋,撥入菜心與番茄。
端出時嚴明律正在屋內(nèi)巡查審視,抱臂對著角落的衣柜,若有所思。林茶下意識地一慌,但并未多想,踢著角落的折疊桌催促“快幫忙清一下桌子,碗燙。”
矮桌只夠一人用餐,自然是嚴明律先吃,林茶縮在角落檢查證據(jù),視頻看一下抬頭一下。
嚴明律腿長,矮桌下那點空間根本不夠他用,坐姿很是拘謹受困,但神情卻不泄露半點窘迫,安然自若地用著餐,食相還有幾分優(yōu)雅。
林茶又低頭看視頻里那頭趴在自己身上的狼,要把它和嚴明律聯(lián)系起來實在很難。
嚴明律食不言寢不語,心里將事捋了分明,明曉一時半刻他和林茶的糾紛無法了結(jié),但也絕不能就此罷休,隨意這小孩愚弄。他讓林茶呈張紙巾上來,擦著嘴開起嘲諷“拍得不錯吧?”
nrnsite賣了,”林茶也進入嘲諷模式,比了個大拇指,“一定是hit。”
“那你脫得可不夠多。”
搏斗雖狠,但林茶連褲腰都只褪到一半,嚴明律著急上他,只露了該露的。林茶側(cè)身去夠麻醉時腰扭得和蛇一樣,白晃晃的一握,脊線延綿,將裸不裸。
腦里的綺思引得嚴明律不禁轉(zhuǎn)頭去看林茶,而他正曲腿靠在墻上,意味深長地盯著嚴明律。
“看什么?”嚴明律反而詰難。
“教授,原來你也上小黃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