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律看似碰巧經過,但林茶總覺得他是在候著自己。
蔣哲人后對嚴明律重拳出擊,人前慫得一批,話都說不順溜“教、教授我剛開、開玩笑呢……我沒想著換導師,真的,我特欣賞您的教學方式,上您的課,我從來都不打瞌——”
“你叫林茶是吧?”嚴明律居高臨下,“上周導修留下來問問題的那個。”
林茶禮貌微笑“是我,您有事嗎?”
“導修課要發(fā)參考材料,你這么積極,就過來跟我拿一下。”
果然是在候著自己。
蔣哲與湯森含淚目送林茶遠去,此番離去,關山千萬重,君且自珍重。
嚴明律的辦公室隔間連盆栽都沒有,排滿了厚重的文件夾與專業(yè)書。林茶倚在擋板旁,交叉著雙臂剛把腦袋枕進臂彎,就被嚴明律低聲訓站好,辦公室里有其他人。
林茶朝遠處角落看了一眼,而后不情不愿地站直了身,嘟囔問“裝什么正經,你叫我來不是為私事嗎?”
嚴明律按開文件夾的扣環(huán),轉身送進打印機里復印,而后從座下拉出一小箱裝訂好的提綱。林茶疑惑“還真有材料啊?”
“我上節(jié)課說過,會發(fā)學年導修的提綱,第一名就不用聽講了?”
“你那些話又不重要,要學會篩選,”林茶撇嘴,“要你說的每個字我都上心,那我早八百年也嚴明律創(chuàng)傷后遺癥了,還是重癥末期無藥可救的那種。”
這小孩長一副乖皮相,卻染頭叛逆的綠發(fā),還渾身是刺。嚴明律譏諷問“你剛不還挺禮貌的嗎?”
“你剛還問我是不是林茶呢!是啊,我是林茶,昨晚你要他把腿分開那個。”
嚴明律將提綱往桌上重重一放。
na的天性令林茶不受控地被alha震懾,但他仰頭堅持直視嚴明律,眼里閃灼著桀驁的光芒,內心在同臣服本能抗爭。
“善水路出口,”嚴明律壓低聲線,“下課后去那里等我。”
“你……想干什么?”
“放心,”他嗤笑一聲,“不是干你。”
信息素級別是個人隱私,故而江湖上對嚴明律單身三十年的緣由有諸多傳聞,一致蓋章的一點,是他的語言藝術注孤生。
林茶雖然得知背后真相是因ss級體質討不到老婆,但又有了新的疑惑既然這老男人單身這么多年,為什么騷話還一套一套的。
很快他就找到了解釋這是嚴明律語言藝術的一個分支,但在公共與教學場合不方便表演。
是私人藝術,消隱多年終于找到它唯一的觀眾,而林茶很不幸地成為了這個唯一。
蔣哲走出導修課后覺得離icu又近一步,湯森早下了課,在樓梯拐角快樂消消樂。蔣哲拖著他飽經人世風霜的身軀攏上前去,一邊哀嚎“嗷!為什么你導師就是溫柔美女b,我就是毒嘴臭臉——”
“不怕他又在后面出現?”林茶提醒。
蔣哲住了嘴。
湯森問林茶今天用不用補習,剛聽林茶回了不用,想問要否去吃頓好的治愈心靈,又聽他說“不過有事要做。”
“你可真忙啊,”蔣哲問,“還真打算考保險?”
林茶信息素異于常人,抑制藥品的開銷非常大,他的獎學金能維持他在外獨立生活,卻無法維持這筆支出。
為此林茶無意提過一嘴想考保險證的事,兩人還以為林茶家境清貧至此,拿了獎學金還要往回供錢。
湯森有些心疼“你現在考了以后也沒時間半工讀啊,就只有大一課程比較松。”
“你林哥那智商,人看一小時他看十分鐘就懂,要擠肯定有時間,”蔣哲說,“不過我也不建議你去考,跑指標太辛苦了,要是實在需要,你可以和哥們打個欠條,零息。”
“你們發(fā)散得太快了吧?”林茶笑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