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灑噴出細密的水柱,自頭頂澆灌也像大雨一場,不過這場雨是熱的,淋得一顆心都暖呼起來。林茶分辨不出屋內洗浴的水聲與窗外的雨聲,交疊起來都是一樣的雜沓。
他想自己與嚴明律的交集也始于暴雨夜,情節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展開來,誰想到最后會演變成這樣曖昧的局面。
嚴明律問他想睡在哪。他說上次那間房。
“一個人?”嚴明律睨過他發梢的水滴。林茶身上還捎著淋浴后的熱霧,紅潤的面色里有生動的活氣,令空氣都有了溫度。
“當然一個人啊,”他心里的思緒也千回百轉,“難不成和你兩個人睡?”
嚴明律的回答是一句雙重否定“也不是不可以。”
林茶將脖頸掛著的毛巾搭上了頭,低下臉揉搓,嘀咕著含混不清的字音,一道朝嚴明律房里走去。嚴明律等他走開一段,才想清那幾個首尾膠黏的字符是什么,他笑了笑由著去了。
林茶說的是老色狼,一邊說還一邊把自己送進了狼窩,心甘情愿的。
嚴明律除了乘人之危親了林茶一回以后,沒再打算對林茶做些什么逾矩的事。實則那次乘人之危還是情不自禁,但凡給他多三秒考慮,那道親吻就會從世上消失。嚴明律很少有理智壓不住情感的時候。
他也只是不想林茶躲在雷雨夜的被窩里哭,他還沒見過一個好說是成年人的男性,可以哭得這么小孩子氣,和小田五歲時從滑梯上摔下來一樣,眼淚從大眼睛里一滴一滴地往外冒。
他洗完澡后去給林茶拿b。林茶那時已吹干了頭發,趴在嚴明律的床上翹著兩條細長的腿,看音樂軟件里的進度條咻咻咻地移,心說這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連網速都賊快,他也要努力工作買大房子。
嚴明律進來一看就心煩意燥,林茶又露肉,這回還露得很恰到分寸,是衣服都還老實套在身上,但線條已被勾勒出來,細腰、翹臀,然后是兩條白瘦的腿。
嚴明律皺眉斥責“你要趴就趴好行不行?晃什么腿?”
林茶人在屋檐下,只得抻直了兩條腿。嚴明律扔了b過來,林茶插進接口后卻不見電腦反應,拔出來,再插一遍,提示框還是沒有跳出,林茶幾次重復抽的動作,一邊抬頭問“是不是壞了?”
“誰的壞了?”
“當然是你啊,”林茶道,“我這是新的,還沒插過東西呢。”
“我的不會壞,”嚴明律回答,“你讓它在里面呆著,第一次要適應。”
適應以后林茶開始傳歌,復制黏貼需時,他也不在意嚴明律還站在床邊,就按自己的習慣去準備第二天上午的課,正是嚴煞神本尊的生化。
而每次打開嚴明律的課件他都控制不住吐槽“做得真難看。”
“愛看看——”
“不看滾!”林茶就勢在床上打了個滾。
這一滾動滾到嚴明律眼下。他雙手交疊在頭頂,牽引起衣擺,露出平坦且略微凹陷的小腹,肚臍被拉成一道短小的直線。
睡衣是白色的,透出胸前那兩點顏色與形狀。
嚴明律都能感覺到林茶眼里的那點得意,仗著自己年輕體態好,誘嚴明律來饞食。嚴明律原先絕無打算對林茶做什么,但眼下是他挑釁在先,他應當有來有往。
嚴明律微微俯身,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很緊致野蠻的腰,一點肉都不給人掐拉出來,嚴明律又掐了一把。
猜對了,林茶想,嚴明律果然是個腰控。
林茶給嚴明律掐了兩把,就嬉皮笑臉地拉下衣服,談條件似的“教授,你的t真的太多字,好難看,我每次打開都……”
嚴明律按開風筒,用嗚嗚風聲壓去了林茶后半截投訴。林茶不死心,轉了個身去拉床頭坐著的嚴明律,卷起他一截衣擺攥進手心“教授……”
嚴明律關掉風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