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
“不會踩壞嗎?”梁曉蕓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不會踩壞,嫂子你放心踩,頂多是踩脫了,我再弄回去!”說話的不是楊靖,是旁邊蹲著的水電工,一個黑黑瘦瘦的小伙子。
他其實也是工地上的工人,是段紅剛信得過,也合作過很多次的水電工,因為目前工地上,他的工期還要跟其他人交替著進行,所以段紅剛也給他調配一下,帶他出來接一點私活。
當然,楊靖跟他也很熟了,甚至,梁曉蕓也見過他。
“咦,你不是上次幫我們搬家具的……阿沖嗎?不好意思,我只是記得段師傅是這樣叫你的。”梁曉蕓認人這個本事還挺厲害的,她想了想,便驚訝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嫂子居然還記得我?”阿沖都覺得很神奇,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楊靖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小蕓姐的記憶力這么好。不過想想也不難理解,梁曉蕓之前是做物業管家的,管著一棟樓上百戶人家,“人臉識別”的能力可能那時候就練了出來。
“不好意思,今天來得太著急了,忘記給你們帶水了。”梁曉蕓有些抱歉地跟阿沖說道。
“沒事,多大點事啊!我們這里也有水喝,老板那邊買了很多水、零食在這里,我們想吃都是去楊博士現在畫壁畫的那個房間拿!”阿沖嘿嘿一笑,跟梁曉蕓吹捧起了楊靖,“嫂子也是來看楊博士畫壁畫的吧?哎,楊博士真的是太有才華了,我都不知道他還有這一手呢!”
“別瞎吹!”楊靖哭笑不得地說道,他聽著是挺尷尬的。
“真的,一點也不夸張,哪有設計師自己親自上手刮膩子的?要不是知道楊博士是搞設計的,我都替我們那誰擔心,擔心他要失業了!”楊靖都帶梁曉蕓走向他畫壁畫的內屋了,阿沖還在后頭眉飛色舞地說著。
楊靖關上門,世界才清靜下來。
“外頭的瓷磚現在還沒鋪,段工考慮到我畫壁畫也需要工期,就讓他們先把里面先弄好了。我畫里面的,等他們把外面的做完了,也就輪到我做外面的壁畫。”楊靖指著前面擺了一個高高的腳手架的墻壁,跟梁曉蕓介紹起來。
梁曉蕓還沒看得出來楊靖畫的是什么,因為她只看到一面原本白白凈凈的墻,被楊靖抹上了一片膩子,層層疊疊的,感覺應該還是有點紋理在上面,但太少了,而且白乎乎的,跟墻是一個顏色,很難分辨這是什么圖案。
“你要爬到這么高的地方去畫畫嗎?”梁曉蕓指著那個有接近三米高的腳手架,有些擔心地問道。
“嗯,這樣才夠高。他這里層高有五米,不爬上去,沒法工作。”楊靖笑道。
“那不是很危險?而且還沒有人給你扶著。”梁曉蕓著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