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空浮石離開不久,宛若被怪獸碾壓般的戰場,一片廢墟里,伸出了一只手。
渾身干凈整潔的一方通行用手按著脖頸走出了廢墟,彎下腰喘息了著。
安然一句話說得沒錯,他并沒有打敗一方通行。
木刀上的動能在沖至脖頸之后不久,就被他分散出了體外。
不過從來沒有遭遇過肉體被鈍擊狠狠敲中,還是脖子這樣的要害部位,讓他一時間閉過了氣。
不過至少這一擊讓一方通行知道對方依仗著木刀能跟他有一戰之力。
視線看向火燒味殘留的現場,已經空無一人了。
一方把手插在褲兜,松開了全身力氣,突然朝著一旁側過頭,說了一句。
“切,無聊。”
不是覺得對方逃了的無聊,而是覺得自己內心松一口氣的做法感覺到無聊。
“我是一個惡黨,僅僅是因為對方根本沒有欺負起來的快感而已,對就這樣…”
一方喃喃說出了聲,否認自己內心的想法。
就像被惡意包圍的天使,他在不停的從惡意中傳遞名為善意的想法,不停的,不停的從腦海中出現。
一方抬起手,看著白凈的手掌,那里存在9千多個妹妹的鮮血,其他的人他不在乎,唯獨像是程序一般的復制人,卻讓他感覺到…負罪感?
“無聊,無聊,無聊…”
一方通行連續否認,自己只是一個純粹的惡黨,除了最強無敵,什么也不要去想。
就像小的時候,比如超能力就是自動防衛的手槍,無數的人因為他受傷,隨后又有無數的人來消滅他。
一撥接著一撥,最終可以預想到的畫面是舉世都是敵人,最終的結果也不過世界毀滅。
最初的想法是什么早就忘記了,現在不過為了無人敢試探的最強而前進而已。
這樣的人怎么會得到…那個詞他忘記了。
……
白色大理石鋪滿的通道,整潔泛著白色的光。
一間手術室亮著刺眼的紅色燈光,外面一排家屬可以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等候座位。
安然拉了一下身上的繃帶,傷口快速恢復的酥麻,讓他覺得像是被螞蟻咬著身體。
視線無神的看著急促來往的醫護人員,安然頹廢的垂下頭嘆了口起。
手上抓著一張白色的紙,這是治療費用的先付金額,看著上面一串零,就忍不住的再嘆了口氣。
“為啥命運要那么悲慘?”
來到醫院后,安然看著御坂妹被拉進了手術室,隨后一個好心的護士姐姐過來幫他處理了傷口,矯正了骨頭的位置。
由于護士姐姐是蹲著進行包扎的,兩抹白色的渾圓在他面前搖晃。
安然很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對方是醫護人員,好心幫助,這樣看著不太好。
等治療結束,溫柔的護士姐姐拿著一張紙放在發呆得他面前。
震驚的安然迷迷糊糊的拿出了愛穗的銀行卡,隨后…沒錢了,還把他小金庫給搭上了。
坐在冰涼的椅子上,安然放空大腦,機車離他遠去了,最重要的是愛穗回來發現銀行卡沒錢會怎么樣?
雖然她都忘記了,不過會發短信吧。
腦海稍微預測著未來的畫面,黑色頭發溫潤臉龐的愛穗小孩氣的沖過來,使用巨大的乳量對他使用了枕頭碎大石的招式。
青春期的男生可是承受不住啊,安然暗暗叫苦,男人就是這樣,一次兩次,最后無數次會感到可怕。
最重要的是,腦海中的好友錄御坂的好友頭像還是空無一物。
也就證明對方沒有滿意自己的愿望,或者死了也說不定。
安然再度一口氣長嘆,忙活了一整晚,最后卻是連個安慰獎都沒有。
“病人還沒有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