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表面上看,這位二舅姥爺還是挺威風的。
“婷婷,你在干什么?你都多大了,還這么胡鬧,就不能穩重一點嗎?”薛守禮一臉的嚴肅,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痛心疾首。
“二舅姥爺啊,我穩不穩重的跟你有什么關系啊?再說了,你自己就管好你自己了?哎喲,上個月我在萬紅樓看著你了,你摟的那個姑娘,可能比我歲數還小呢吧?”莊婷婷冷笑著說道。
“我在說你呢,你往我扯什么?”
“你說我?輪得到你說我嗎?”
這倆人,剛一見面,就是一番的唇槍舌劍,火藥味兒十足。
顯然,他們關系不睦不是一天半天了。
薛守禮眼神不善地看著莊婷婷。
他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在莊婷婷面前吃癟了。
“這個小丫頭片子,一直就是不服管教,浪蕩無度。”
“行,你給我等著。”
“等這個袁家以后姓了薛,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守禮不想跟莊婷婷掰扯了。
但是,這股子火,他不想忍著。
本來他是主動請纓,來管后廚的,在自己大姐面前展示出一個一心為袁家的樣子。
卻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被懟了一槍。
難受啊!
自己都這歲數了,要是憋壞了,走到大姐前頭,可就什么都玩完了。
一轉頭,他就把火力對準了樊樹。
現在,樊樹穿著一身廚師的制服。
身份很好認。
廚師。
作為袁家的一名資深外戚,薛守禮自認為血統純正而高貴,高人一等。
一個低等階層的廚師,在他眼里,跟一條狗沒什么區別。
最好的出氣筒!
“你,過來!”
這話,不客氣。
但是,出于對他年紀的尊重,樊樹往前走了幾步“有事嗎?”
“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嗎?明月樓的廚師,是不是?”
“年輕人,清醒點,這里不是你能隨便放肆的地方。”
“什么階層,就要有什么階層的覺悟!”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再讓我看到你破壞這里的規矩,你就……”
薛守禮高高在上,一副“地主老爺教訓長工”的嘴臉。
樊樹實在聽不下去了。
又是階層又是身份的,你特么算老幾啊?
嘰嘰哇哇的,年齡大就可以隨意教訓我了?
我該你的欠你的?
憑啥聽你教訓?
再說了,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對了?你了解前后的因果緣由嗎?
操!
煩躁!
老子還特么不伺候了呢!
不等薛守禮說完,樊樹轉身,又進廚房了。
直接就把薛守禮給晾在這里了。
薛守禮大怒,一個莊婷婷也就罷了,她好歹是袁家的人。
可你一個廚師也敢這樣不買賬,臥槽,真是不拿舅姥爺當干糧了?
低等人也敢這么拽嗎?
薛守禮立刻追了進去。
指著樊樹,吹胡子瞪眼“你,現在就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