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打架沒好手,罵人沒好口。
莊婷婷年輕氣盛,被薛守禮一激,完全控制不住,就像發(fā)了瘋似的。
她急于撇清自己與樊樹自己有關系。
而樊樹的廚師身份,就是最好的借口。
莊婷婷指著樊樹,大放厥詞“他是什么人?一個廚師罷了,我能跟他在一起拉拉扯扯?他配嗎?我就算瞎了眼,我就算再下賤,也不至于去找個廚師吧?”
話音剛落,汪冰冰不干了。
“你們說別人,我管不著,可你們憑什么把火力都集中在我家樊樹身上啊?”
“他招你們還是惹你們了?還是把你們家孩子扔到水井里了?”
“太過分了!”
汪冰冰立刻站出來,實力護夫。
給樊樹出頭了。
“婷表姐,你說話客氣點。廚師怎么了?廚師也是一門正當職業(yè),靠著自己的技術掙錢吃飯,很光榮,憑什么被你這么侮辱?你又比他多了什么?你就很高端嗎?”
一直以來,汪冰冰都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可愛的形象,哪怕被人招惹一點,也一笑了之,從來沒跟袁家的親戚們紅過臉。
而這一次,是她第一次發(fā)怒。
而且,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莊婷婷被問的張口結舌,卻是沒有什么回答的余地。
她心里瞧不起廚師這種低端職業(yè),但是,她不能說。
瞧不起底層的勞動人民?
老太太當年也是勞動人民出身的,這不明擺著給人留話柄么。
所以,她冷笑一聲,眼神不屑,卻是再也不廢話了。
汪冰冰又看了看薛守禮……
別人家的老者,都是年高德勛,受人尊重。
可自己這位二舅姥爺,卻面目可憎,是個唯恐世界不亂的主兒。
太厭惡了!
正想再說幾句。
袁蘭在旁邊說話了“冰冰,少說幾句吧,也許他們不是這個意思,再說了,今天是你姥的好日子,算了吧!”
聽她這么一說,汪冰冰才沒繼續(xù)發(fā)飆,偃旗息鼓。
嗯,小可愛溫順的時候是真溫順。
發(fā)起飆來也是很可怕的。
然后,壽堂里出現了一個突然間的真空。
沒人說話。
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每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但是,他們有人在偷著樂,幸災樂禍。
有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靜待后續(xù)的發(fā)展。
袁家,是一個大家族。
可下面的小家,都在各自為政。
誰都不盼著別人好,都想獨占鰲頭。
別說是吵架了。
動手打死幾口子,他們才高興呢!
老太太,則是非常的無奈。
后輩子孫在自己面前如此做派,讓她又失望又沮喪,做壽的事兒,也變得興致寥寥。
這時,一個女傭走了進來,躬身施禮。
“老太太,壽宴已經擺好了,可以開席了!”
這句話,算是給大家破了冰。
終結了之前那種尷尬的場面。
老太太擺擺手“現在就過去吧!”
眾人聞聲而動,從壽堂里出來,前往前院的大客廳。
這里,此時已經是高朋滿座。
很多與袁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或是有相關級別接觸的各界人士都得到了邀請。
見到老太太來了,眾人紛紛起身。
鬧鬧哄哄的開始大聲吆喝,舉杯,給老太太拜壽。
直到此時,老太太的臉上才有了笑容。
這樣喜氣祥和的場面,把之前心里的不愉快給沖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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