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人呢?就是故意往他懷里撞的人……”
“這種人很少吧!”艾米莉想了想,但還是記起了幾個,“格雷伯爵很有風度,就算看出來對方可能是裝模作樣,他還是會禮貌地扶一下對方的。”
善初卻想起,自己往格雷伯爵身上倒的時候,格雷伯爵是如何靈敏的閃躲,完全不顧善初的體面,讓善初倒在地上十分狼狽。
善初嘴唇微動,不知在想什么。
聽到善初說起這些,艾米莉忍不住問:“為什么忽然問這個?是不是我上回讓你給他送的情信……他知道了是我寫的?”
“當然不是!”善初搖頭,“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你放心。”
艾米莉卻不知該不該放心,嘆了口氣:“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如果他連我的字跡都不認得,恐怕心里真的沒有我呢……所以啊,他不知道情信是我寫的,我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你別想太多。”善初說,“世界上又不止格雷伯爵一個男性。像你這么美麗高貴的少女,一定能找到更好的……說不定能嫁給王子呢?”
艾米莉笑了:“什么王子?”
“白馬王子啊!”善初眨眨眼,“別人說嫁給王子,都是遙遠童話、或是美好的比喻。但你就不一樣了,以你的條件,嫁給王子是很有可能的。”
艾米莉被善初吹捧一番,心里更加得意,臉上卻還是裝作謙虛:“別胡說了。”
說實話,艾米莉也不是多么喜歡格雷伯爵——她只是喜歡伯爵。
也就是說,一個可以給她貴族夫人頭銜的男性。
她目前能接觸到最高的就是格雷伯爵,但如果能碰到王子,那她肯定就奔著王子去了。
慶功宴結(jié)束沒幾天,善初就得回學校繼續(xù)學業(yè)。
說起來,期末還有一次模擬考,善初得全力以赴。
只是無論學業(yè)多么繁重,善初都得去餐廳吃飯。
很多英國人不重視午餐,直接吃個三明治或者薯片就算了。但善初不行,他還是得好好吃一頓熱菜熱飯,下午才有活力。
因此,他每天中午都會去學校餐廳的亞洲美食區(qū)吃吃不太正宗但聊勝于無的家鄉(xiāng)菜。
這天,他剛坐下,就看見哲夫從對面走過來,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這兒有人嗎?我能坐嗎?”
“請坐吧。”善初回答。
哲夫坐下后,又對善初說:“恭喜你們,聽說你們的義賣會辦得很成功。”
善初一下就看出了哲夫的言不由衷,他眼里深深的都是妒忌與不甘。
這樣的情緒……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起來呢。
善初眉毛皺起,說:“雖然是這樣……”
“怎么樣?”哲夫察覺善初不高興,便問,“發(fā)生了什么嗎?”
“有句話,我當著大家的面不敢說,”善初左右打量,小心地看著哲夫,“但你是我的好朋友……”
“當然,有什么話你都可以和我說的。”哲夫熱情地說。
善初咽了咽,才說:“我覺得吧,既然是慈善義賣,怎么可以拍賣鉑金包呢?”
“鉑金包有什么問題?”哲夫反問。
“鉑金包是鱷魚皮做的呀。你知道這多殘忍嗎?h公司為了做鉑金包,會將鱷魚圈養(yǎng)起來……也就是說,這些鱷魚從小就被囚禁在一方小天地,孤獨地長大之后就會被活活剝掉一層皮……做一個那樣的鉑金包可能要殺死兩到四條鱷魚!”善初演技太強,動情地眼含熱淚,“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傷害小鱷鱷?”
哲夫聽到善初這么說,一時間如聆梵音:對啊!他們居然在慈善義賣上拍賣鱷魚制品!這不是一個大黑點嗎!我要趕緊買黑公關罵臭他!讓他也嘗嘗上熱搜的滋味!
與此同時,哲夫也深深感覺到善初是多么的善良、單純,居然會為鱷魚而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