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垃圾桶都有種生離死別的纏綿感。
格雷伯爵拿起一杯紅茶,說:“冷不冷?喝杯紅茶熱熱身子吧。”
“好,謝謝。”善初接過溫熱的茶杯,故作忸怩地甩了甩過長的袖子,“這衣服好像不太合身?”
“委屈你將就一下。”格雷伯爵說,“對了,你這么晚跑過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嗯,是這樣的,”善初坐下來,說道,“我聽說哲夫那邊明天打算對我們的慈善活動發(fā)難,打算抹黑我們的善舉。”
“哦?”格雷伯爵微微傾身,似乎頗感興趣,“怎么說?”
“就是因為那個鉑金包……是鱷魚皮的。”善初說,“哲夫打算煽動動保組織來譴責我們,說不定還會跑到我們辦公樓外面示威!”
格雷伯爵解頤一笑,道:“他這回倒是學聰明了,懂得躲在背后借刀殺人。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這句“也不知是跟誰學的”說得頗有深意,讓善初居然有一瞬的心虛。
“我們可不能讓他做這樣的事情。”善初將話題拉回來,“不然的話,我們的麻煩會很大!”
格雷伯爵點點頭,說:“那你有什么對策?”
善初眨眨眼,說:“你怎么知道我有對策?”
“我不知道。”格雷伯爵攤攤手,“但一個只會帶來問題卻不能帶來對策的人就是無用之人。我會讓管家將這樣的人扔出去。”
善初咽了咽,故作害怕地看著格雷伯爵:“你真的會讓人把我扔出去嗎?”
格雷伯爵笑道:“看你的表現(xiàn)。”
善初想了想,露出了“委屈兮兮欲言又止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的表情。
格雷伯爵蹺起腿,拿起書,開始讀報,露出了“你愛說不說不說就滾”的表情。
善初只得硬著頭皮把這場戲演下去:“有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格雷伯爵挑眉,笑道:“你比誰都知道什么當說、什么不當說……”
——草,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善初咽了咽,說:“其實,我想問的是……為什么你對我那么冷漠?”
“你說什么?”格雷伯爵似乎有點兒吃驚,“我對你冷漠?”
善初遲疑地點頭:“是的,對我很冷漠。好比剛剛,你說會扔我出去。如果今天坐在這兒的是別人,比如說是……妮娜,你就不會這么威脅她,是嗎?”
格雷伯爵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他說:“我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是不是出于冷漠,你不是很明白嗎?”
這下輪到善初懵逼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啊啊啊啊啊?
格雷伯爵見到的善初總是精于算計,臉上雖然經(jīng)常示弱,但其實眼神里都是強勢的力量。像這樣宕機的發(fā)懵還是頭一回。
善初難得露出遲鈍的樣子,半干濕的發(fā)端微微翹起,弱不勝衣地披著格雷伯爵的衣服,看著脆弱、精致又出奇的可愛。
格雷伯爵很愿意一直看著這樣的他——只是,很可惜,善初的眼神又開始變得精明起來,心里分明又開始鼓搗、盤算什么詭計了。
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大男孩……
——格雷伯爵腹誹。
格雷伯爵只說:“說說吧,你打算干什么。”
“呃?”善初一怔,“什么意思?”
格雷伯爵說:“你打算怎么對付哲夫?”
善初沒想到,格雷伯爵又把話題給拐回來了。
說起來,作為資深綠茶,善初一直以為自己對話題的掌控能力是挺強的,沒想到在格雷伯爵這邊再三被牽著鼻子走,真是叫人……不服氣啊!
善初越想越氣,非得要讓格雷伯爵見識自己的龍井風采!
善初便低聲說:“我不是要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