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故作無辜:“那我可不知道。”
“那我教你,小可愛,”施簫奈靠近一些,身上的蘭花香撲面而來,“這叫約會。”
善初后退一步:“我可不認同。”
“沒關系。”施簫奈揚了揚手,“我單方面宣布我們約會了。”
說完,施簫奈鉆回車子里,一踩油門就絕塵而去,動作過分利落,像是不給善初反駁的機會一樣。
善初實在搞不懂施簫奈這人是怎么回事。
但他真的沒興趣花心思研究這件事。
他說不在意施簫奈的秘密,是真的不在意。
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施簫奈帶來的重磅消息:格雷伯爵謀害哲夫。
這也太……
太法外狂徒了吧?
善初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綠茶,就算是抱著報復的念頭去折騰哲夫,也不曾想過把哲夫徹底搞成廢人。
這他媽也太狠了吧。
這是法治社會該做的事情嗎?
然而,善初按著施簫奈的思路一路想去,又覺得這雖然是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的。
格雷伯爵顯然是一個不好惹的人,哲夫給他下藥爆陰毒,就算格雷伯爵沒有中招,也不可能當無事發生,肯定是要反擊的。
要知道,現在這個格雷伯爵可不是少年人,而是一個成熟的搞政治的家伙。
搞政治的……心黑不是很正常嗎?
要是真是位光風霽月、寬宏大量的紳士,那才奇怪吧?
施簫奈語含警告地提醒善初:“格雷伯爵可不是能隨便招惹的人,你明白吧?”
善初仿佛明白了施簫奈的意思:格雷伯爵臉善心黑,臉上溫文,下手穩狠。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他。
然而,善初竟沒有覺得太害怕。
這真是奇怪。
得知格雷伯爵對付哲夫的手段后,說實話,善初確實驚愕過一陣子,但很快他腦子里又閃過四個字——大快人心。
善初仔細想來,如果自己在格雷伯爵的位子上,恐怕也會這么做。
大概善初自己也是沒什么道德感、信奉“以牙還牙”的狂徒。
但施簫奈告訴自己這些,是為了什么呢?
善初笑了笑,想:這個施簫奈還挺有意思的,姑且陪他玩玩兒吧。
他猜測,施簫奈這么說,是為了讓自己疏遠格雷伯爵。
善初便如他所愿,主動疏遠格雷伯爵。
看起來像是他聽了施簫奈的話所以被嚇怕了,實際上,是善初刻意想晾一晾格雷伯爵。
在暑假剩下的日子里,善初刻意的沒有聯系格雷伯爵,也不往格雷莊園那兒跑了。
他有充分的理由這樣做。
畢竟,他和格雷伯爵之間,總是他這位居心不良的升斗小民更殷勤一些。
格雷伯爵幾乎從不主動聯絡善初。
因此,善初不聯系格雷伯爵的日子里,格雷伯爵就不曾出現在他的眼前。
善初必須承認的是,格雷伯爵對自己是有不弱的吸引力的。
偶爾,善初還是會想起那個那雙深邃的藍眼睛。
格雷伯爵的眼眸很美,不但美,而且有故事。
有的人盡管長著漂亮的眼睛,但那雙眼睛卻是空洞的,沒有一點兒內容,真正的鑒賞家是不會喜歡這樣的木頭美人的。
而格雷伯爵不一樣,他的顰蹙、他的眨眼、甚至他的閉目,都像一首詩。
善初在深夜還會想起在艷艷家沙發上發生的一切……
勾纏的氣息,還有拉鏈劃開的聲音……
他們嘴唇離得那么近,卻從不碰觸的矜持與拉鋸……
一切,都充滿誘惑力。
善初睜大眼睛,心想:我該找個備胎分散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