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這個大美人,就猶如看一件藝術品,是純粹的欣賞,沒有欲念。換句話說,你會大夸藝術品美麗,也會被藝術品的美麗而震撼,但你不太可能對著《蒙娜麗莎》打飛機。
——這就是善初對施簫奈的感覺。
施簫奈十指修長,交疊在胸前,姿態相當美麗:“我還擔心你會繼續去見格雷伯爵。”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善初笑笑。
“他太危險了。”施簫奈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你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善初好奇。
施簫奈壓低聲音:“哲夫死了。”
“!”善初眼睛陡然睜大,這回是真驚著了。
“交通事故。”施簫奈抿了抿唇,“他們說是意外,你覺得呢?”
善初的喉嚨有些干涸:“我覺得也是。”
施簫奈瞇起眼睛:“我不這么覺得。”
善初皺眉:“那你想太多了!那可是在國外……再說了,如果不是意外,哲夫的家人能善罷甘休嗎?這可是人命!”
施簫奈撩了撩長發:“不信就算,但我真的是出于好心才警告你的。離格雷伯爵遠一點,他太危險了。”
無證無據的,善初并不會覺得格雷伯爵會殺人。
這也太夸張了。
畢竟,哲夫被搞廢了,格雷伯爵已經達成目的了。
格雷伯爵要報復哲夫,讓他成為廢人活著才是最符合格雷伯爵作風,而非簡單粗暴的謀殺。死了就一了百了,便宜了哲夫,而格雷伯爵身上還背一條人命,怎么看不像是格雷伯爵會做的事情。
——想到這兒,善初忽然一頓:我憑什么這么確定呢?
然而,奇怪的是,善初就是有這么一個直覺,這么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判斷:格雷伯爵不會干這么沒有“技術”的事情。
但如果善初的直覺是對的話,那么格雷伯爵真的是一個大殺器。
施簫奈的提醒也是恰當的:不要招惹格雷伯爵,他很危險。
善初算是完全搞明白了施簫奈的目的:施簫奈確實是想讓我疏遠格雷伯爵。
于是,善初便流露出白蓮脆弱表情:“不、不會吧……”
然而,善初心神中涌起詭異的好奇與興奮:格雷伯爵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他想起艷艷沙發上的格雷伯爵,盡管春情萌發,卻仍將紐扣扣到最上一顆,頭發一絲不茍的那位紳士——
格雷伯爵脫掉那件紳士的外衣后,到底是什么模樣?
光是想象,善初的心便漲潮起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