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善初站直身子,說:“那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吧。”格雷伯爵說著,也做出了傾身往前的樣子——也就僅僅是做做樣子而已。
善初非常識趣地婉拒:“這么怎么好意思,您這雙紅跟鞋的紅漆很容易脫落的,您還是呆在室內才好?!?
這種紅跟鞋,善初從前也穿過。在店里試鞋的時候,被特別提示了要在鋪著軟毛毯的地上行走。因為這鞋子特別矜貴,鞋跟上的那層紅漆極易脫落,別說是花園的路了,就是普通的室內也不好走,必須走在鋪地毯的地方才行。
善初離開的時候輕瞥了格雷伯爵一眼:這貴族少爺也不嫌累得慌,在家還穿紅跟皮鞋?不知道他洗澡的時候是不是還穿泳褲啊?
現在的善初還是有幾分危機感的:格雷伯爵動了辭退善初的念頭,雖然暫時被善初化解了,但危機仍在。
善初大約能猜到,自己的小動作恐怕不能完全瞞過格雷伯爵?,F在格雷伯爵對自己已經有些不滿意了。
那他只能加大力度,證明自己的價值。
格雷伯爵雇傭他的理由,他還記得——“我們組織需要你這樣單純善良的人才”。
所以,善初必須發揮自己的“單純善良”,才能確保自己的位置。
哲夫對格雷伯爵的怨憤,對善初而言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話說,“哲夫霸凌亞裔同學”激起了很大的反響,不少地方發出了抗議,希望雅典學院這樣的一流學府做出嚴肅的處置。
雅典學院的校董也連夜開會,商量該怎么應對這件事。
而哲夫家里也不是吃素的。
兩邊接頭、開會,再次提出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拿托比祭天。
畢竟,托比已經幫哲夫背過一次鍋了,也不在乎背第二次了——不在乎的是哲夫家。
托比本人還是挺在乎的,他簡直氣瘋了:“為什么?為什么一定是我?”
哲夫母親回答:“你能不能懂得感恩?如果不是我們的話,你能進雅典學院嗎?”
托比啞火了。
這是實話,托比的成績本來就不上不下,到了雅典學院也是吊車尾。他能夠進雅典學院,確實是沾光蹭的學位。
不僅如此,他吃喝玩樂的規格那么高,也多半是蹭吃蹭喝……
想到這些,他漲紅著臉,垂下了頭。
哲夫母親既然已經給了一棒,把人打疼了,現在便再賞一個甜棗,笑盈盈地說:“好孩子,你放心,我們不會叫你受委屈的。大學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是排名靠前的名校?!?
托比聽了,心中灰?。赫f是“排名靠前”的學校,卻沒有說具體,就等于是說“不可能給你安排g5的”。
“我明白了?!蓖斜鹊?,心里也明白自己沒有談判的余地,“謝謝夫人。”
托比那邊“安撫”好了,雅典學院便正式發布聲明:經查證,所謂哲夫霸凌同學的傳聞純屬謠言,真正霸凌同學的是托比。現在已經將托比退學處理了。
隨即,托比的身份也被扒出來。
普羅大眾其實也分不清貴族人家的高低貴賤,只是看媒體宣傳,說托比也是某某家族的少爺,祖上是某某公爵,便認定托比是個貴族公子,看到他因為霸凌被退學,便拍手稱快。
這風波,便悄然過去了。
托比收拾行李,離開宿舍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從教學區回來的善初。
善初瞇著眼睛看了看托比,只見托比垂頭喪氣、猶如喪家之犬,一點兒看不出之前霸凌自己的威風。
善初可沒忘記托比曾經帶給自己的傷害。
無論是泰坦還是哲夫,只是動動嘴,但托比是真正的“走狗”,一聽見少爺說要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