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善初搖搖頭,說,“泰坦搶我的袖扣,格雷伯爵便把他的袖扣給我了。這是他的好意。”
哲夫愣了愣。
善初繼續說:“不僅如此,我人緣不好,很難加入好的社團,格雷伯爵對我施以援手,讓我進格雷基金。后來,他見我需要錢打工,還善解人意地請我做他的助理,給我付了不菲的時薪。他全都是為我好!你不要誤會!”
哲夫一聽:什么鬼?格雷伯爵沒事怎么可能對善初這么好?還在善初有困難的時候幫助他、從而獲得他的感激?
哲夫在這兒腦補了一場大戲,又想起當時在格雷莊園撞見善初跌倒的場面:更覺得有貓膩。
哲夫咬牙說:“你現在和格雷伯爵在一起?”
“什么意思?”善初眨眨眼,“如果你是指這場派對的話,我是通過他的關系進來的。他對我真的很好。啊,格雷伯爵真是一位熱心腸的紳士。每當我陷入困境的時候,都是他第一時間出現,拯救了我……我對他真是無比感激和敬重。”
哲夫內心警鈴大作:在他陷入困境的時候第一時間幫助他……這不是我的劇本嗎?!草,原來是格雷伯爵搶了我“英雄救美”的劇本!怪不得他抹黑我!因為他和我是一樣的目的……
哲夫的后槽牙咬得緊緊的,雙眼死死盯著善初,而善初那涼風不勝白蓮花的表情相當到位,毫無破綻。
善初柔聲安撫:“說起來,你也算幸運的了,雖然夏考考砸了,但還有冬考,只要你這幾個月安安分分的,以后還是前途無量的學子。”善初一邊說著,一邊自然地把袖扣拿回來自己手中,“你應該不想像托比和泰坦一樣被送去蘇格蘭吧?”聲音特別溫柔,說得真像是為對方考慮一樣。
哲夫死死盯著善初的臉,拳頭攢得死緊。
“不但是格雷伯爵,史密斯你也不想開罪吧?人家開派對,你偷偷翻墻跑進來搗亂,被別人知道了又是一場風波了。”善初柔聲說,“你快回去吧。別讓人擔心了。”
說著,善初又推著哲夫往外走。
哲夫深深看了善初一眼,翻出柵欄,如脫韁的野狗一樣奔入了夜色之中。
善初略微松一口氣:這兒是史密斯的宴會,如果哲夫真的要發癲,善初大聲呼救還是能夠得救的,而且哲夫是偷偷跑出來的,搗亂了宴會估計還得被抓回去受訓。
善初可不是特別怕他,但善初并不想挨揍、或者把場面搞得太難看。
善初搖搖頭,轉身拐進一道狹窄的拱門,轉入一條不起眼的小路。
只是他一轉進玫瑰花拱門里,就瞥見了格雷伯爵。
格雷伯爵坐在藤編的椅子上,看起來像是已經待在那兒很久了。
而這個地方,和剛剛善初碰見哲夫的地方只隔了一片花墻,根本不隔音。
格雷伯爵看到善初從轉角出現的時候,也是半點不驚訝,還溫和地笑了笑。
就像是——格雷伯爵已經在這兒很久了,他還聽到了哲夫和善初的對話。
善初干咳兩聲,臉上一點尷尬都不顯,只是微笑:“沒想到你在這兒啊?我還一直找你來著呢!”
“是嗎?”格雷伯爵說,“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和誰說話。”
善初:……日。
善初表面上還是穩如老狗,笑問:“那你聽到了什么?”
格雷伯爵說:“你覺得我聽到什么?”
善初答:“我覺得你什么都沒聽到。”
“我什么都沒聽到。”格雷伯爵說著,拿過善初手里的袖扣,幫他重新戴上。
善初和格雷伯爵再次回到了會場,當艷艷看到善初身邊的格雷伯爵時,眼睛都亮了。她踩著細高跟快步走了過來。
艷艷自如地站到善初身邊,就像剛剛她并沒有因為專注于討好其他公子哥而忽視他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