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yīng)。”
說著,善初拿起茶杯,吹了吹茶。
“她怎么會不答應(yīng)?她也一樣很想你!”丁敏生尷尬地說。
善初卻道:“我還是那一句,我不要見到那個女人,有她就沒我!”
語氣和十五歲時鬧騰的一樣,但善初的心境已經(jīng)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十五歲的時候,他的鬧騰和嬌縱是真的。
一個肯鬧騰、嬌縱的孩子是被愛的——起碼他是以為自己是被愛的,才會這么激烈地表達(dá)自己的需求、引起對方的關(guān)注。
而十八歲的善初,嘴里的嬌縱語氣是假的。
他的語氣拿捏得極好,只是一種策略,讓對方誤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毫無心機(jī)、渴望親情的孩子。
果然,聽到善初嬌縱的發(fā)言,丁敏生立即安心不少。
他不怕善初鬧脾氣,他就怕善初不鬧呢!
鬧脾氣的孩子都是為了有糖吃,丁敏生愿意賞他一顆糖。
他怕的是善初不鬧、用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涇渭分明地表示和丁敏生一刀兩斷,那才叫難處理。
丁敏生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她可是我的妻子……”
“少惡心人了。”善初說,“你不用說了,除非你把她和兩個私生子趕出去,不然我是不會回去的!”
說完,善初轉(zhuǎn)身就走上樓,也不理丁敏生了。
沒過一會兒,丁老太太來勸善初,說:“他終究是你父親啊……你恨焦嬌那個女人,我理解,但父親是你的父親,兩個孩子更加是無辜的……”
善初聽到這個,心里極為煩躁:他知道奶奶是疼自己的,但奶奶也疼丁敏生。
說實話,若不是有丁敏生這個“紐帶”,丁老太太還不會疼自己呢。
更殘忍的是,雖然丁老太太是唯一一個活著的、還關(guān)心善初的親人。但善初卻不是丁老太太唯一關(guān)心的對象。
丁老太太愛善初,但也愛著丁敏生、以及那兩個私生子。
如果他們發(fā)生沖突,很難說丁老太太會站在哪一邊。
善初站在窗臺邊,冷風(fēng)灌進(jìn)來,像是把他丟進(jìn)了一個滿是冷水的池里,他幾乎要窒息。
沒有人……
沒有人是全心全意的愛他的。
善初一邊在律師的幫助下料理遺產(chǎn)的事情,一邊開始物色獨居的房子。
他不想再和奶奶同住了。
不是他不感恩,而是他無法不生怨。
律師跟他道歉,說:“我不知道你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遭受了那么多的事情……唉,不過,老爺子吩咐過,在你18歲之前不可以聯(lián)系你,就怕你父親會察覺到什么……”
善初微微一笑,說:“你不用道歉,我很感謝你的幫助。”
律師看著善初,臉頰微微發(fā)紅:“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我能約你吃飯嗎?”
善初怔了怔,像是平生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的魅力:我都沒撩他,他怎么就騷了?
善初漸漸發(fā)現(xiàn)了自己魅力的好處,當(dāng)一個男人想獲取你的愛的時候,像極了一只求偶的野獸,是沒有腦子的,什么都干得出,就是一個莽。
而他莽的程度,完全取決于他有多沖動。
善初利用律師對自己的愛意,讓他做出了很多不符合道德、但是符合善初利益的事情。
律師像是毫無保留的愛自己,讓善初久旱的心像是降下一場甘霖。
只是不久之后,善初發(fā)現(xiàn)律師是有妻子的。
善初簡直想嘔,直接把律師拉黑了。
律師難以接受善初的決絕,流著淚求善初回頭看他一眼:“我錯了、我錯了……我愿意為了你離婚!”
善初說:“你吃屎吧!”
就在律師考慮要不要為愛吃屎的時候,善初又有了新的約會對象。
在一開始發(fā)現(xiàn)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