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獅山上轉悠了大半個下午,山清水秀的景色和清新沁人的空氣讓舒青末徹底洗去了這一個月以來的疲憊。
盡管一路上沒能碰上野豬,但閻宗瑯還是打到了兩只山雞,因此晚餐的形式也隨之變成了燒烤。
每到周末,度假村便會人滿為患。大多都是附近市區的人,來石獅山玩個兩天一夜。
周六夜里工作人員會在度假村的門口組織篝火表演,許多客人都會來湊個熱鬧。
不過舒青末和閻宗瑯并沒有參加,他們住宿的小木屋位于度假村最里面,也是整片區域海拔最高、視野最開闊的地方。
他們只用坐在小木屋門口,便能一邊享受安靜的環境,一邊俯瞰下方熱鬧的場景。
在小木屋旁用過晚餐之后,服務人員撤走了餐桌和燒烤架等一系列物品,陳秘書也帶著司機和保鏢回到了各自的小木屋里休息,小小的篝火旁邊很快就只剩下閻宗瑯和舒青末兩人。
下方的大型篝火旁有歌手在表演,四周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原本舒青末和閻宗瑯都在靜靜地聽歌手唱歌,結果舒青末一個噴嚏打破了這安謐的氛圍。
山里早晚溫差大,剛才吃著燒烤時舒青末還沒注意,現在吃飽喝足后,他便隱隱覺得有些發冷。
“冷嗎?”閻宗瑯從下方收起視線,看向舒青末問。
“還好。”舒青末用食指擦了擦鼻尖,肩膀縮得更緊,任誰看也不像是還好的樣子。
“要不進去?”閻宗瑯提議道。
“沒關系,再看會兒吧。”舒青末看了眼時間,現在才八點多,就算回到小木屋中他也無事可做。
“那等我一下。”
閻宗瑯說完之后起身回了一趟他的小木屋,等再出來時,他的手上赫然多了一件西裝外套。
他把西裝外套抖開,搭在了舒青末身上,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撲面而來,舒青末難為情地收了收下巴,小聲道“謝謝。”
蓋上外套之后,舒青末的身上暖和了不少,但他的右手仍舊有些不適。
這些年來,舒青末的右手堪比晴雨表,如果頭天手掌隱隱作痛,那第二天必定降溫。特別是到了冬天,舒青末幾乎暖手袋不離手。
為了緩解不適,他在西裝外套下用左手按摩右手,西裝外套也隨之一下一下地拱起,同時還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閻宗瑯很快注意到了舒青末怪異的舉動,他看著西裝問“手不舒服?”
那個位置只能是手在運動,舒青末沒法含糊過去,只好道“嗯……天氣冷了會有點疼。”
閻宗瑯朝舒青末攤開手掌,道“手給我。”
舒青末不太喜歡把右手完整地暴露在別人面前,他沒有動,婉拒道“不用。”
閻宗瑯皺了皺眉,不容拒絕地沉聲道“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舒青末磨磨蹭蹭地伸出右手,放在了閻宗瑯的掌心之中。
閻宗瑯的手掌很大,手指比舒青末的手指長出了一個指節,骨節分明卻并不干瘦。他包裹住舒青末的右手輕輕按了按,問道“這樣疼嗎?”
舒青末搖了搖頭,他只感到手背上傳來的溫暖順著皮膚到達了指尖,讓他整個人都不再感到寒冷。
閻宗瑯就這么用自己溫熱的大手包裹住著舒青末的手,兩人繼續看下方的表演。
腳邊半米多高的篝火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示意著柴火的充分燃燒。明明火勢和剛才并無變化,但舒青末卻總覺得瑩瑩的火光烤得他渾身發熱。
他抽了抽手,對閻宗瑯道“閻先生,我不冷了。”
閻宗瑯并沒有松開,他轉過頭看著舒青末問“你會看手相嗎?”
“手相?”舒青末搖了搖頭。他多少知道手掌中圓弧的那條線代表生命線,但其他的一概不知。
閻宗瑯用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