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手臂,還是腹部,傷口都太深,必須進行縫合,再配上她自制的愈合傷口的藥,才能最短時間內恢復如初。
宗政漓妖紊亂的心緒,已經在矜天熟練又利落的動作中,慢慢平復下來。
明明那縫合的鉤子,一下一下鉤著他的皮肉,可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疼痛。
要知道,不管是吃或者是涂抹,有麻醉效果的藥,都不可能讓感知消失的這般徹底。
矜天給他涂藥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傷口傳來的清涼和鎮痛的舒服感。
有感覺,就說明那藥膏,并不是麻醉。
至于之前吃的藥丸,也不是麻藥。
那藥入口即化,沁人心脾,一股暖流一路流轉四肢百骸,漸漸撫平了他內里的虛弱感。
顯然是治愈內傷的好藥。
他完全沒想到,一個鄉野丫頭,居然會醫術。
而且實力,絕對超出想象。
等傷口縫合結束,矜天又涂抹了另一種半透明的淺綠色藥膏。
這才進行包扎。
整個過程,宗政漓妖并沒有發現,他看矜天的眼神,多了一絲異樣的專注。
包扎完畢后,矜天轉身在旁邊坐了下來。
“給我一杯水。”
眾人一愣。
宗政漓妖目光掃過去,清瀾會意。
立馬走到圓桌前,倒了一杯水,快步走過來,遞給了矜天。
矜天咕嚕咕嚕三兩口就喝完了。
“還要。”
清瀾見宗政漓妖依舊放任,一臉懵逼的又去給矜天倒了一杯水,順便把水壺都給拿了過來。
這發展,有點詭異!
清瀾連續給矜天添了四五杯水,矜天才喝夠,把茶杯還給他。
宗政漓妖見她喝夠了,這才開口問。
“你醫術跟誰學的?”
“好奇?”矜天側頭看著他,神色從容平靜,看不出喜怒。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矜天少了笑意的臉,他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宗政漓妖才不承認,他是有些發悚。
心虛。
宗政漓妖高傲的撇開頭,不屑的冷哼一聲“愛說不說。”
“呵。”矜天真的是被這幼稚的小孩子給氣笑了。
“大晚上不睡覺,折騰來折騰去,現在還耍小孩子脾氣,宗政漓妖,我沒時間陪你玩,別招惹我,否則……”
“否則怎樣?”宗政漓妖轉過頭來,與矜天四目相對。
在觸及矜天眼底的涼薄時,臉色唰的一下,冷了下來。
“江矜天!你別不知好歹!”
誰見了他宗政漓妖,不是點頭哈腰。
就算怕他,懼他,恨不得他死,表面上也得恭恭敬敬的。
這死丫頭敢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他都沒有要了她的命。
現在還好聲好氣的與她說話,她居然如此不識好歹。
還想反過來殺了他?
到底是誰給這死丫頭的膽子!
矜天不為所動,神色依舊從容平靜。
一雙桃眸,意味不明的盯著宗政漓妖的臉。
“你該慶幸,你長了一張盛世美顏。”
若不是宗政漓妖這張臉,真的完美的人神共憤,蠱惑人心,人間獨有的絕色,,也不會有后來的蠱蟲事件了。
在霧連山那晚完事后,她就已經殺人滅口了。
宗政漓妖臉上陰云密布,仿佛隨時都會迎來。
清瀾見情況不對,連忙出來做和事老。
“兩位小主子,冷靜,冷靜,都是一家人,咱們有話好好說。”
“舌頭不想要了?”
宗政漓妖一個眼刀子飛過去。
清瀾連忙訕笑起來。
矜天眉看向清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