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來,主要是想說一下昨日紅棲獵宮發生的事情。”
“你們幾個孩子,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昨晚回來,一個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弄得我今早被同僚們登門道賀,全程一臉懵。”
江治書作為在場四個孩子中,年紀最大的大哥,見矜天三人誰都不吭聲,只好虛虛的笑著說。
“抱歉父親,主要是昨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加上我們回來的晚,不想耽誤您和母親休息,才想著等今天早上在跟您說的。”
江文舒也并不是真的要怪罪,不過是發兩句牢騷,吐槽一下而已。
端著架子嗯了一聲,就再次看向了矜天。
“初安,紅棲獵宮的游戲,是玉郡王發起舉辦的。”
“這游戲很特殊,在整個南武國來說,是堪比皇上親自牽頭的存在。”
“你應該也聽說了一些,玉郡王是皇上的親侄兒,從小就寵的不得了。”
“你從他一個玄墨國御北王府的世子,卻能經常跑來南武國常住,就能看出來,皇上有多寵他。”
“你可能不知道,玉郡王的母親,是我國的攝國公主,是當今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只比陛下大了四歲。”
“當初陛下剛登基時,尚且年幼,是夜王代為執掌朝政,同時,還將攝國公主帶在身邊,一起教導。”
“攝國公主年紀輕輕,不過十八歲,就被夜王推入朝堂,成為一國將軍,對抗外敵。”
“可以說,陛下的江山皇位,有一半,是攝國公主幫忙守護的。”
說到這里,江文舒的語氣多了三分不易察覺的感嘆。
“兩姐弟自小就感情好,又經歷了變故,共經生死危機,感情就越發牢固堅硬了。”
“盡管后來,攝國公主嫁到了玄墨國,她依舊是南武國,獨一無二的攝國公主。”
“她生下小世子的消息剛傳到南武國的時候,陛下當場就下了旨,給了小世子冊封,封為南武國的郡王,賜名一個‘玉’。”
“這也是為什么,明明是別國世子,在南武國,大家卻叫他玉郡王。”
“后來等玉郡王大一些了,他就時常兩國跑,一年中,至少有大半年,都會留在南武國陪著他的舅舅,也就是當今的陛下。”
“在南武國,玉郡王是比皇子還要受寵百倍的存在。”
“他發起的狩獵游戲,沒有人能夠破壞規則,就算是再強大的權貴世家,也不能。”
“你昨日突然對二皇子提出那樣的要求,可有想過,對方畢竟是皇子。”
“而且還是三十萬兩黃金的天價,對于這樣的要求,是沒辦法直接拒絕的。”
江文舒的語氣沉了沉“如此一來,你就徹底得罪了二皇子,以及他背后的周貴妃,周太師府。”
矜天聽江文舒說了一大堆前塵往事,繞來繞去,不就是說她不該提那個要求,不該得罪二皇子。
她淡定的喝了一口水,才慢悠悠的開了口。
“我是個遵守游戲規則的人,既然二皇子敢出現在獵宮,相信他也做好了承擔任何后果的準備。”
“你說這么多,是想讓我更改條件呢?還是覺得,我損壞了你們丞相府的利益?”
江文舒見矜天如此從容淡定,沒有一絲焦急和悔改的反應,臉色沉了沉。
“你知道二皇子是什么人嗎?”
矜天“什么人?江凌月的心上人?”
江文舒“!!!”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現在的小孩,都這么開放直接的嗎?!
江凌月猛然看向矜天。
她果然已經看出來,自己跟翊陵衍關系特殊……
被矜天語出驚人的反應,弄得一愣的江文舒,很快回過神,眉頭一扭,目光有些冷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