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調理的話,或許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但是,‘金丹’一下子全部激發了身體所剩不多的潛能,或許當下不會感覺怎么樣,當藥效過去后,也就是駕崩的時候了。
周圍伺候的太監宮女們,有些不解皇長子殿下為何會憂心忡忡的樣子。現在圣上龍體康復,不是舉國歡慶的時候嗎?
急匆匆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
司禮監秉筆太監王安出現在了朱由校的宮里。笑嘻嘻行禮后。
“殿下,陛下龍體已然大好,現詔殿下前去覲見。”
朱由校勉強擠出一些笑容來,問道。
“公公可知陛下詔孤何事。”
王安走進朱由校身旁,小聲說道。
“李妃娘娘賊心不死,這幾天一直纏著陛下再立皇后。現下李妃娘娘就在乾清宮呢。”
朱由校恍然,權力的誘惑可以讓人瘋狂。李選侍又怎么可能甘心呢。想到這里,不由有些惱怒自己這個父皇耳根子軟,沒有自己的主見。這樣的皇帝恐非社稷之福啊!
剛剛那些因為即將要失去親人的惆悵,瞬間淡了很多。
“孤先去更衣。公公稍等。”
內間,朱由校站在銅鏡面前,任由宮女們給自己穿戴著繁雜的衣服。來到明朝二十多天,朱由校已經習慣了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養廢物一樣的生活。
如果不讓她們伺候,凡事非要自己來的話,她們反而會惶恐不安。
給別人傳達出的信號便是,她們沒有盡到本分,惹惱了殿下。在這規矩深嚴的皇宮中,因為這樣的事情被發落甚至秘密處死都未嘗可知。
在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的時候,朱由校只好入鄉隨俗。
“李公公知道腳踏兩條船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嗎?”
突兀的,朱由校幽幽的聲音傳來。
剛剛聽說李妃即將要被冊封為皇后的消息,李進忠心中忍不住歡喜,竟然表露了出來。
當聽到忽然聽到朱由校的聲音,李進忠忍不住一驚。
看向銅鏡,正看到朱由校通過銅鏡的映射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
額頭立刻滲出了冷汗,趕忙跪倒在地上。
“殿下贖罪,奴婢并無二心。奴婢只是聽到陛下龍體康復而感到高興。”
朱由校再次看了看銅鏡中已經穿戴整齊,氣度不凡的自己后,向外邁步走去。
“但愿如此吧,希望不要讓孤看到下次。”
“奴婢絕不敢有非分之想。”
李進忠,便是在原來歷史中鼎鼎大名的魏忠賢。聽從泰昌帝朱常洛的指示,剛剛來到朱由校身前當差不到兩日。
歷史上能出名的人物,無論何時,只要放在他本該呆的位置上,便會展現出其原有的野心和手段。
李進忠剛剛來到朱由校這里不到兩天,便已經暗暗和客氏在培養感情了。
李進忠雖然將來會是一把好刀,但是一時不注意也很可能會傷己。必須時時敲打才行。
對于自己名義上的奶媽客氏,朱由校穿越來的這些天是真有些頭痛。雖然他還沒有歷史上那么飛揚跋扈,但是現在見微知著,已經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了。
這些天來,幾乎日日來到朱由校的宮中,仗著自己是朱由校奶媽的身份,對著周圍的太監宮女們頤指氣使的。
最要命的是,客氏談吐舉止間竟然隱隱透露出對朱由校色誘的意思。
朱由校不止一次暗暗決定,將來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將其趕出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