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騰之間,戰馬奔跑所過之處,稻草人盡皆被一斬兩截,無一例外。
李開先和張世澤有著一樣的抱負,同樣面對著一樣的困境,那就是沒有機會施展自己一身所學。
同病相憐之下,兩人又同樣是勛貴子弟,所以玩得到一塊。
別看同樣是勛貴子弟,但是張世澤等人卻很少和其他一些只知道混吃等死的紈绔子弟們來往,平時遇到了對于這樣的人也頗為鄙視。
沒錯,文官子弟們鄙視勛貴子弟,而張世澤他們這些自視自己有真本事的勛貴子弟們又鄙視那些不學無術的勛貴子弟。
以為這些不學無術的勛貴子弟們便這樣處在最底層了嗎?
不,他們同樣鄙視,鄙視所有富貴子弟,無論這些人是文官子弟還是張世澤他們這樣的勛貴子弟。
放著舒坦富貴的日子不好好享受,整日里竟然想著上戰場,流血又流汗的,還有可能丟了性命,這不是傻嗎?
這是對張世澤等勛貴子弟的不懈。
不就是老爹做了大官才能出來嘚瑟的嗎?官能被你爹當一輩子啊?等你爹辭官歸家了之后,你們這些連給小爺提鞋的機會都沒有,有什么可傲氣的?
這是對文官子弟們的鄙視。
所以,文官子弟和勛貴子弟們雖被統稱為富貴子弟,但他們也有屬于自己的小圈子,在京城這地界上,幾方幾乎互不來往。
而張世澤和李開先就是他們這個小圈子里的兩個代表人物。
“怎么樣,張兄,等考核之時,你可不要輸給我哦。”
騎馬奔跑完一圈之后,李開先打馬來到張世澤旁邊,挑釁的說道。
張世澤不懈的撇撇嘴。
“輸給你?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旁邊其他幾人看到兩人停下來聊了起來,也都跟著聚攏過來,一塊吹牛打屁,不時大笑傳出。
正在這時,武安侯鄭維孝之子鄭之俊忽然問道。
“朝廷決定考核勛貴子弟已經有些日子了,不知到底什么時候開始啊?”
聽到鄭之俊問出了眾人都關心的問題,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對啊,張兄,英國公有沒有說過,其他勛貴們什么態度?到底考核還是不考核了?陛下不是讓勛貴們考慮了嗎?”
“唉!之前好像有消息說,定國公等一些勛貴們好像不愿意讓陛下考核。我看啊,這事怕是懸啦。”
說到這里,眾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壓抑了。很多時候不怕絕望,最怕的是給了你希望,又讓你的希望破滅。
“哼,就定國公家那小子,能考核過去就怪了。既然考不過去,可不就想要阻止嘛。”李開先氣哼哼的說道。
看到大家情緒都有些低落,張世澤決定說些什么。
“其實吧,我覺得陛下在等一個人。”
哦?聽到這事還有門,眾人全都齊齊的看向張世澤。
難道英國公哪里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消息不成?
看到眾人的注意力又都轉移到自己身上,張世澤不免有些心虛,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
“不一定準確啊,我只是聽我爺爺說的,陛下可能是在等陳策陳將軍,等陳將軍一到京城,估計就快了。”
陛下下旨詔讓陳策和他手下白桿軍來京城的消息,這些勛貴子弟們早就聽說了,之前只是沒有往這邊想,但是此時經過張世澤的提醒,眾人不禁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
“對啊!考核,肯定是要考行軍打仗方面的事情,陳將軍乃是沙場老將,對此再熟悉不過了。”其中一個人激動的說道。
“哎,不對。陳將軍沒在京城,戚金戚將軍不是在呢嗎?最近在為陛下訓練新軍,我過去看過,著實不凡,京營里的那些兵和人家比,連提鞋都不配。”上一個人剛說完,另一個人便立刻提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