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這個名字在如今大明朝的官場上早已不陌生,不談之前他便與東林人士交好,如今更是被陛下看重,特旨詔進軍機司。
成為軍機司中如今唯一一個吏員專職進入的官員。
這種種奇異的經歷想不讓人注意到他都難。
洪承疇自然也不例外,而且還對汪文言這個人多了幾分好奇。
現在對方竟然主動邀請,洪承疇自然無不應允,拱拱手,驅馬和汪文言并駕而騎。
“賢弟真是好心性,前途渺渺,如此時刻還能鎮定自若,洪某佩服。”
汪文言將信早已收好放入懷中,故作驚訝地問道。
“前途渺渺?洪兄是說恐有變數?”
看著汪文言夸張的演技,洪承疇隨之也將臉故意一沉,說道。
“賢弟何必明知故問,莫非欺洪某不識時務不成?”
汪文言卻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笑呵呵的賠禮道。
“洪兄莫要著急嘛,況且汪某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若是陛下只是將陳將軍及其川軍帶回京師,自然不會有什么太大的變數,怕就怕陛下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聽到汪文言這樣說,洪承疇不禁對他高看了一眼,想不到對方竟然和自己不謀而合,之前一直以為其身負智術,善計謀,不過是東林那些與他交好的官員們渲染夸耀出來的而已。
一個連秀才都沒有考上的吏員而已,能有什么真正的能耐。
不外乎洪承疇會如此想,事實上這也是大多數與汪文言不熟悉官員們的看法,沒辦法,考上進士踏入仕途的官員們對于底層的吏員天生便自帶一種優越感。
今日一番試探之后,洪承疇之前對于汪文言的固有認知發生了一些轉變。
這使得洪承疇對汪文言這個人更加好奇了,仍不住繼續問道。
“賢弟可否詳細說說?”
汪文言向身后努了努嘴,說道。
“洪兄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
不用汪文言提醒,洪承疇也知道身后跟著的是什么,除了近萬勇衛營的士兵相隨外,還有多達一百個勛貴子弟們在后邊無精打采的跟著。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是,身后跟著一隊長長的馬車,上邊用帆布嚴嚴實實的蓋著。
盡管負責押送的錦衣衛和勇衛營將士們口風都很嚴,但是洪承疇還是各方打聽,總算搞明白了車上裝的是什么。
除了為被困山海關的川軍準備的棉衣盔甲和各種軍械外,剩下的則是一車車的銀子。
具體有多少銀子,洪承疇不知道,但看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長車隊,根據經驗預估,陛下這次起碼帶了有上百萬兩銀子一起運往山海關。
一百萬兩銀子啊,這可不是小數目,而且這次還是隨陛下一同行前往山海關。
其中大有深意。
想到這里,洪承疇看向汪文言有些詫異,難道他連這個都知道?
要知道這次負責押運的可是錦衣衛和勇衛營一起行動,全都是陛下的鐵根支持者,防護極其嚴密,就連自己也是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聽到的。
這汪文言不簡單啊。
洪承疇開始對汪文言重視起來。
繼續問道。
“只有這些了嗎?”
在其面前展現了自己的才能,讓其不再小覷自己,汪文言知道,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沒有再回答,而是反問道。
“洪兄覺得呢?”
想不到這一小小吏員出身的汪文言會反過來將球踢向自己,洪承疇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賢弟的性子洪某喜歡,今日交談甚歡,洪某有一提議,不如我們兩打個賭怎么樣?”
“洪兄有如此雅興,小弟怎么敢不奉陪。”汪文言依舊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
“好!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