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奴’。
沒錯,是‘農(nóng)奴’,只管替他們種地干活,然后每日的錢糧只能勉強維持不被餓死而已。
有了這些‘農(nóng)奴’,他們便可以生產(chǎn)出源源不斷的糧食來,從而和建奴來換取豐厚的利益。
可是,現(xiàn)在陛下要將這些百姓們?nèi)繋ё撸撬麄冞€能有什么。
本以為大不了可以投靠建奴,有地,有糧,有兵之后,建奴的實力將會更進(jìn)一步增大,以此來要挾朝廷。
卻不想,被陛下直接一招釜底抽薪。
祖大壽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這時,汪文言又說話了。
“還有,你覺得一個小小的建奴,有竊取天下改朝換代的能力嗎?”
祖大壽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因為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相信,建奴會取大明而代之,在他們看來,這頂多是一場叛亂罷了。
“建奴取代不了這天下。”汪文言的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接下來的一句話,成了壓倒祖大壽的最后一根稻草。
“建奴遲早會被殲滅,而投靠過去的那些奸臣們,將世世代代,永生永世的被刻在恥辱柱上,如南宋的秦檜一般為后人所唾棄!”
汪文言的話太具有感染力了,直接將祖大壽帶入到了那樣的場景里邊去。
若是投靠建奴,不僅兩邊通吃,兩邊撈好處的日子一去不復(fù)返,陛下將百姓們?nèi)紟ё吆螅麄冞@些人財富的根基更是被完全摧毀。
到時他們手中的利益只會越來越少。
沒有了利用價值,建奴又會如何對待他們這些投靠過去的降將呢。
最重要的是,建奴這樣的小部落根本取代不了大明,那么最后的結(jié)果就只有被平定,而他們這些降將們會世世代代為后人所唾棄。
利益沒了,最后名聲也沒了。
而反觀陛下給出的那條出路,雖然眼下的利益暫時沒有了,但是命最起碼能保住,若是陛下信守承諾的話,他們還可以在關(guān)內(nèi)繼續(xù)為將。
只要手中權(quán),還害怕不能東山在起嗎?
想清楚了這一點,祖大壽此刻看待陛下,已經(jīng)沒有了往常的輕視。
不得不說,一步步,陛下將他們所有的退路都算計好了。
看到祖大壽已經(jīng)想清楚了,汪文言臉上恢復(fù)了笑容,再沒有剛才步步緊逼的氣勢。
看似隨意的問道。
“祖將軍,你覺得當(dāng)今圣上如何?”
祖大壽低著頭,悶聲悶氣的說道。
“我等做臣子的,怎可非議君上。”
沒有理會祖大壽心中的不快,汪文言說道。
“有如此君上,即使建奴奪取了遼東又能如何,能和整個大明抗衡否?”
“不能。”祖大壽想了想后,搖了搖頭。
“有如此君上,我等做臣子的,建功立業(yè),贏得生前身后名就在此時,祖將軍還在猶豫什么?”汪文言沉聲問道。
聽到汪文言的問話,祖大壽猛然從失落中清醒過來。
為官為將者,即使心中依然改變不了貪念,但是想要名留青史的愿望卻是他們共同的愿望。
若是有這樣的機會,誰還會甘心一輩子碌碌無為平方下去呢。
想清楚之后,祖大壽站起來對著汪文言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謝汪大人提點。”
山海關(guān)。
方正化走進(jìn)官署中,將一封密信交給朱由校,說道。
“陛下,汪大人的來信。”
朱由校接過來看完后笑了,笑得格外輕松。
事實上,朱由校的這一系列舉措下去之后,只要是個聰明人都能夠想明白其中的利弊,只不過需要時間罷了。
畢竟現(xiàn)在建奴還沒有完全做大,即使這些人中有人想要投資,將來混一個從龍之功,也看不清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