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巨大的提升。
只要威望足夠高了,將來自己實行一系列政策的時候,阻力才會更小一些。
否則只圖現在安穩,將來所要面對的阻力將會比此次所要付出的多數倍,甚至幾十倍。
朱由校又接著說道。
“而且,熊愛卿你以為朕若是不來的話,那些勢族們會甘心就這么撤出遼東嗎?熊愛卿你一個人能應付的過來嗎?”
聽到陛下這樣說,熊廷弼想要保證什么,但他畢竟不是那種喜歡夸大其詞的性格,張了張嘴后,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看到熊廷弼的這副表情,朱由校笑道。
“好了,那些家主不是已經都到沈陽了嗎?”
朱由校轉頭對方正化說道。
“去,把他們都詔過來吧,你問問他們,朕親至此地,難道他們不來拜見嗎?”
聽到陛下說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聲音已經嚴厲起來,方正化答應一聲,趕忙前去傳話。
朱由校轉身坐在了主座上,身體靠向椅背,輕松地說道。
“你們想不到朕會親至此地,那些勢家豪族們想不到,那奴酋努爾哈赤更想不到。”
朱由校說完后,武將們也跟著神態輕松了一些,此時他們也想知道,那奴酋聽說了大明皇帝親自沈陽城后會是怎樣的表現。
你們建奴不是常罵我朝皇帝只是一個長在深宮婦人之手的黃毛小兒嗎?
現在我朝陛下來了,怎樣?
熊廷弼此時可沒有如此樂觀,猶豫了一下,還是要繼續勸諫。
哪知朱由校將手一擺,直接打斷,然后對熊廷弼問道。
“之前查抄的那些家族,他們之中也有子弟在軍中任職吧?”
對于這些事情,熊廷弼自然清楚,想都沒想,回道。
“是有在軍中任職者,不過臣已按照陛下的旨意將其全部關押了起來,以免節外生枝。”
朱由校點了點頭。
熊廷弼雖說得輕松,但是其中的風險可是巨大的,要知道,有在軍中任職的勢族子弟可不是那些被查抄的家族如此。
其他此次沒有被查抄的勢族們其家族子弟也有在軍中任職者。
關押這些犯事的子弟時,難免不會讓其他家族子弟們感到兔死狐悲,輕則軍心渙散,重則可能直接帶領其手下親兵舉事叛亂。
朱由校將一封密信交到熊廷弼手里,說道。
“這是朕設想到的計策,熊愛卿覺得還有何遺漏嗎?”
看到陛下搞的如此神秘,熊廷弼也知道,事關重大,拿起密信看完后,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語。
而朱由校也沒有著急,就那么靜靜的等待著。
其他將官們在如此氛圍下,更是不敢弄出絲毫聲音。
過了好一會,熊廷弼才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陛下預要借刀殺人?”
朱由校沒有說話,笑著點了點頭。
卻聽熊廷弼贊嘆道。
“此計妙啊!”
接著又有些狐疑的看著朱由校。
看到熊廷弼看自己的眼神,朱由校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說道。
“朕哪有這樣的本事啊,此計乃是軍機司一吏員獻給朕的。”
“不出半日,他便也會至此。”
聽到軍機司,再聽到吏員二字,熊廷弼便已經知道是誰了。
微微愣了一下,不僅驚奇于對方一個吏員竟然有如此智謀,更欽佩于陛下絲毫不貪臣子之功的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