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洪承疇等先扛不住了,看向仍然站在城墻邊上在向下觀望的朱由校,臉上出現一副焦急之色,說道。
“陛下,建奴馬上便要攻城,此處還是由臣來主持吧,您只管在府中靜候佳音便可。”
朱由校知道,熊廷弼他們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但是此時他卻不能慫,里里外外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唯恐因為自己影響了士氣。
于是說道。
“無妨,好幾里地呢,建奴飛不過來。”
說著又向方正化伸了伸手,說道。
“將朕的望遠鏡拿來,朕倒要看看這皇太極究竟長什么樣子。”
建奴這邊。
鰲拜看到己方已到了沈陽城下,途中卻并沒有任何坎坷,此時終于輕松的笑了。
“我就說嘛,懦弱的漢人只敢龜縮在城墻之中,哪敢和我們大金的勇士正面對戰啊。我看這天啟小兒也不過如此。”
旁邊的皇太極聽到后,回瞪了他一眼,這次卻并沒有呵斥對方,因為他知道,此時己方就是需要這種蔑視一切的士氣。
只是自語了一句。
“莫要小看了這位天啟皇帝,他可能會是我們大金最大的敵人。”
說著,向鰲拜伸了伸手,說道。
“將從明朝新運進來的望遠鏡拿來,我倒要看看這位天啟皇帝究竟長什么樣。”
仿佛是提前排練好的一般,兩人拿著望遠鏡同時看向對方。借著望遠鏡的凹凸鏡片,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到了一起。
因為距離太遠,望遠鏡清晰度也不是很高,皇太極在朱由校的視線里并不清晰,只有一個簡單的輪廓。
但是光一個簡單的輪廓,朱由校便能感覺到從皇太極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梟雄之氣。
事實上,在整個清朝建國的過程中,朱由校認為功勞最大的不是努爾哈赤,不是多爾袞,而是眼前的這個皇太極。
努爾哈赤雖是清朝的奠基者,但其眼光和格局也決定了他終其一生也不過是一個部落的首領。
以他對于漢人的態度,想要在他的手里實現入主中原,并且站穩腳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因為有了皇太極的出現,接納漢人,學習漢人,建立帝制,東征朝鮮,西伐蒙古,才有了清朝最后真正的壯大。
所以對于皇太極,朱由校知道,他才是明朝真正的心腹大患。
觀其一生,收攏權力,改革八王議會制等等,和自己此時正在做的事情何其相似,只要是改革,就總是會得罪一大批人的,關鍵他還成功了。
此時雖為敵人,朱由校也不得不佩服。
視線再次一轉,朱由校又看向了皇太極身旁的一個漢人模樣的人,雖為漢人,卻留了一根鼠尾,著實難看。
“那人便是范文程吧?”朱由校將望遠鏡交給身旁的汪文言,問道。
汪文言拿起望遠鏡看了看,說道。
“不錯,此人善于智謀,長于外交,但心術不正,恐為大害。臣曾見過他一面,那時他還只是個窮秀才而已,想不到如今卻投靠了建奴,實為不齒。”
建奴這邊。
皇太極拿起望遠鏡看向朱由校,在他的視線里,只見沈陽城的城墻之上金黃色羅傘旗幟等鋪天蓋地,格外威嚴,看得他心馳神往。
而在其最中間,所有人簇擁的位置上,站了一個穿著朱紅色袍子的年輕人。
雖無法看清其面容,但卻能感覺到那年輕人身上無形中散發出的一股華貴之氣,其中還夾雜著一種看透一切的睿智。
皇太極暗暗點頭,說道。
“果然不同凡響啊。”
然后視線又向旁邊移去,在熊廷弼身上停頓了幾秒,又看向洪承疇和汪文言,心中思索一會之后,問旁邊的范文程。
“你之前說那天啟皇帝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