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于我大明,其實質(zhì)儼然如國中之國。我大明預(yù)要改土歸流,自然動了其利益,故數(shù)百年來,卻也難有成效。”
孫傳庭點了點頭,說道。
“陳總兵所言甚是,這便是我說他奢賊無謀無智,實乃蠢材的緣由。”
“若他奢賊無有稱王稱帝之心,西南各土司尚且將其作為反抗我朝,為所有土司謀利的自己人。可是他如今卻毫無顧忌的展露了自己的雄心。西南各土司一直在抵抗我大明實行改土歸流的政令,那么換了他奢崇明各土司就不會反抗了嗎?”
陳策此時也猛然驚醒了,不由笑道。
“各個土司反抗的是改土歸流,而非我大明。奢賊既有了稱王稱帝之心,其自然便成了各個土司的敵人,再難以得到援助。”
“想我朝太祖,當(dāng)年起兵之初尚且知曉‘廣積糧,緩稱王’的道理,他區(qū)區(qū)奢賊,卻被接連的勝利給沖昏了頭腦,竟然打起了稱王稱帝的心思,可見奢賊何其短視!”
看到了通過孫傳庭的解釋,陳總兵官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周圍一直在默默護衛(wèi)著的士兵們,雖然沒有明白具體什么意思,但是卻不妨礙他們心中也跟著放松下來。
隨即,看向淡定自若,談笑風(fēng)生的孫傳庭也越加敬畏起來。士兵們忽然覺得,這個讀書人似乎和他們見到的其他讀書人有著不一樣的氣質(zhì)。
周圍的氣氛開始慢慢地輕松起來,可是孫傳庭卻依舊一反常態(tài),此時臉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盯著陳策說道。
“陳總兵,我軍也不可大意。還有幾件要緊之事尚需辦理。”
看出孫傳庭不是在氣氛輕松時開玩笑,陳策也開始正色起來。胸前抱拳,說道。
“孫司長但請吩咐。”
孫傳庭命人取出川省的地圖展開,手指順著岷江一路南下,在眉州和樂山的兩處地方分別指了指,說道。
“岷江為進入成都的外水道,而其中重要關(guān)隘則為眉州和樂山兩處,之前雖有重兵把守,可是我卻心中難安啊。”
“之前奢賊不肯輕易攻入成都,從而滅殺蜀王,為得便是不引起朝廷的重點攻擊。而如今其已經(jīng)展露出了稱王稱帝之心便可知我大軍將要對其大舉進攻,實再難避免。”
說到這里,孫傳庭嘆了口氣,憂心道。
“就怕他奢賊狗急跳墻之下,急攻成都。成都被攻陷,蜀王則自然難以保全,到時朝廷怪罪下來,你我皆罪責(zé)難逃啊!”
陳策心下一驚,臉色也急速變化了起來。自己好不容易才在京城過上幾天好日子,如果因為自己的大意而致使蜀王被擒殺,那可是天大的罪過了。
于是急道。
“末將親自前去駐守,絕不讓奢賊過去一兵一卒!”
“我意也是分兵,你帶三千人前去駐守,其他人我不放心。”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孫傳庭也發(fā)現(xiàn)了,這當(dāng)?shù)氐男l(wèi)所兵實在爛的差勁,戰(zhàn)斗力可想而知。
雖然己方僅僅只有一萬勇衛(wèi)營的士兵,可是此時也不得不分兵駐守了。
“陳總兵,你帶兵此去,目的有三,其一便是扼守住此地,不讓賊軍一兵一卒從此經(jīng)過而進入成都。”
“其二,此處乃是各土司和我漢人混居一地,你去了之后要向各土司傳達一個訊息。我大明只誅奢賊之叛亂,并無與所有土司都要改土歸流之意。雖然奢賊已經(jīng)展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令各土司心中難安,但是我軍仍然也要盡力去爭取。至少也要讓各土司保持中立,否則其他土司也參與進來的話,整個川省就全都亂了。”
孫傳庭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xù)下著命令。
“其三,此處距離奢賊的老巢永寧宣撫司依然不遠,你要找準(zhǔn)機會前去侵擾,如此,奢賊投鼠忌器之下,令其不敢輕易大舉進攻。而且此地也在奢軍的后方,可以對其有牽制作用。”
陳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