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處糧倉,這賬目......”
說到這里眾人全都明白了,徐文爵也沒有再將話說透,而是指了指東北方向,說道。
“很多都流入了那邊。”
“若是被陛下查出來的話,那可是抄家滅族的死罪啊!”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呼吸全都一滯,心跳都快了幾分。
他們誰不知道這是死罪,可是面對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高出市價幾倍的價格誰不心動,建奴就不說了,遼東的明軍手里所掌握的財富都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最近幾年隨著遼事愈發(fā)緊張,軍費也跟著水漲船高。
整個遼東全然成為了一個白銀的聚集地,在座的各位誰不心動,誰又沒有參與。
“不能再讓陛下繼續(xù)南下了。”德安王氏幽幽的說道。
嗯?
眾人全都嗅到了這句話中危險的氣味,哪怕一直在打瞌睡的徐弘基都睜大了眼睛看向德安王氏。
德安王氏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這了,才說道。
“據(jù)報,陛下現(xiàn)今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山東境內(nèi),聽說山東的白蓮教最近些年挺猖獗的。”
眾人的心更是跳的厲害,他們隱隱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魏國公徐弘基不再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忽然坐起了身子,眼睛直盯著德安王氏,厲聲問道。
“姓王的,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嗎?!”
這層窗戶紙終于被捅破了,眾人全都一臉驚悚的看著德安王氏。
只見德安王氏一臉淡定,微微一笑,說道。
“國公爺哪得話啊,您就是借小的十個膽小的也不敢啊。”
說著,身子前探,壓低聲音對眾人說道。
“小人的意思是,白蓮教不是在山東鬧得挺歡騰嘛,若是在陛下到達(dá)山東的時候他們發(fā)生了叛亂,想必陛下不會一走了之而置之不顧吧。”
“就算最終平定了叛亂,想必也已經(jīng)是一年半載之后的事情了,到了那時陛下是否堅持南下可就不好說嘍。”
聽到這里,眾人心中全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細(xì)細(xì)想來這個計劃又覺得可行。
轉(zhuǎn)而一臉熱切的望著魏國公徐弘基,等著他挑頭。
卻不想徐弘基將拐杖重重的敲打在地面上,厲聲說道。
“我世代享受朝廷隆恩,替陛下鎮(zhèn)守南京。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恕老朽不能奉陪!”
說著,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
走了幾步看到自己的兒子還坐在哪里不動,怒聲喊道。
“逆子,你要執(zhí)意留在此地和這些人同流合污嗎?”
此時在場的人臉上全都變得極其難看。
一臉尷尬的徐文爵只好站起身來,對著眾人拱手道。
“諸位見諒,我父最近年老昏花時有亂語,回去后我自當(dāng)好生勸誡。”
“見諒啊見諒。”
“逆子!”一聲更大的咆哮傳來。
徐文爵不敢耽擱,趕忙小跑過去攙扶著父親下樓。
直到再也聽不到魏國公父子的吵架聲后,江浙呂氏才幽幽的說道。
“前些日子老夫就聽說山東境內(nèi)常有錦衣衛(wèi)在暗中調(diào)查白蓮教一眾。老夫和其教主徐鴻儒有過接觸,若是將此事告知,想必......”
眾人還正在發(fā)愁不知該不該這樣做呢,想不到這爺竟然已經(jīng)開始安排該如何做了。
這使得眾人眼前一亮。
這時德安王氏卻在一旁故作夸張的擺著手說道。
“之前王某還有些信心,只是經(jīng)魏國公這么一鬧,恐怕消息遲早是會傳到陛下耳朵里的,不成嘍,不成嘍。”
“諸位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傳到陛下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