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中,魏國公府。
經過二百多年的發展,如今的魏國公府里可謂奢華至極,山水園林自不必多說,府中屋舍更是繁多。
各支各房的夫人妾侍們一大堆。人口興旺,而且把守嚴密,整個魏國公府儼然一個小型的城堡一般。
這還是早在永樂時期就分出去一支,成了北京城里如今的定國公,而且在這二百年期間因為種種原因也有很多旁支分家去到別處生活。
否則的話,如今的魏國公府上人口只會更多。
獨屬于當朝魏國公的書房里。
徐弘基在里邊已經靜坐了幾個時辰,就連午飯也是仆人將飯菜送來在這里食用的。
靜坐了這么長時間,徐弘基卻依舊無法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自從昨日從淮安回到府上后,他便寢食難安。一直在內心里掙扎,要不要向陛下稟報那些人的陰謀。
早在一個多月前,聽手下人來報,當時就有幾個錦衣衛的暗探在淮安秘密查訪糧草的調運情況。
在結合此次陛下忽然決定領兵親自南下,而且走的還是運河。
這使得徐弘基不得不懷疑陛下是不是已經確定了有人在私自販賣糧草,所以才會有此一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徐弘基心情煩躁的用手揉了揉臉。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雖貴為國公,可是私自販賣軍隊急需的糧草和鐵器給建奴,這是資敵,滿門抄斬的大罪啊!
徐弘基也曾考慮過配合那些官商勛貴們,讓白蓮教在山東鬧起來,使得陛下不得南下,可是這樣有用嗎?
若白蓮教被平定后陛下依然要繼續南下呢?
“咱們這個陛下啊,讓人猜不透。”徐弘基小聲嘀咕一句。
徐弘基不敢賭,所以當時在淮安的時候才會當眾翻臉,一走了之,不和他們密謀的事情有任何瓜葛。
畢竟整個國公府中上下一千多口人可全都他的這次一念之差上。
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筆墨紙硯開始寫起了密信。
只希望如此可以平息陛下的怒火,將功贖罪,免于責難吧。
下定決心后,一封密信很快書寫完成,密封好后,徐弘基對外邊喊道。
“徐興!”
“哎,老爺。”聽到喊聲,一個壯碩的中年人快步了進來。
“老規矩,將這份密信送往北方,事關重大,一定要送到陛下手里。”說著,徐弘基將密信交給自己的侍衛,臨了還不忘叮囑一句,“多找幾個可靠的人。”
“好嘞,老爺您就放心吧。”
這樣的事情這些年已經做過不知多少次了,規矩徐興自然是懂的。
魏國公替朝廷鎮守南京二百年,可不僅是說說而已,大事小情都可匯報,或寫成奏疏走正常流程送遞北京,或是寫成密信專供陛下閱覽。
如果沒有這個作用的話,二百年來魏國公也不會一直替朝廷鎮守南京,早就被剔除出了權利中興。
話雖如此,可是無論什么事情,經過二百年的發展都會變得,鎮守南京這個事也是如此。
畢竟報于不報,如何報,都是魏國公自己說了算。
“吆,徐叔,這是要出去啊?”
魏國公府的正門處,徐文爵正坐在那里和門房的老護院閑聊,看到徐興急匆匆的要出去,一個閃身擋住去路。
“老爺交給小的一些要事,需從速辦理。恕不能陪公子游玩,見諒啊見諒。”徐興拱拱手,陪著笑回應道。
說著便要繞過徐文爵身邊繼續向外走去。
“有何急事啊,可否告知小子?”徐文爵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再次橫跨一步擋在徐興的前邊,笑瞇瞇的問道。
徐興臉色微變,隨后又恢復賠笑,說道。
“公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