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是否強大,并不在于身上的肌肉有多么壯實,而是那身上蘊藏的力量,并且隨時隨地能夠散發(fā)出來的那種威懾力。
無疑此時此刻琉璃身上就是一種強者的氣息,讓這些行伍出身的人以及兵中王者都有些忌憚。
看著被這些人包圍,周子軒擋在了琉璃的身前,他估算了一下,面前有十幾個人,他最多只能對付兩個,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要保護好琉璃。
“爸,他們是來給爺爺治病的”鄭毅趕忙跑了過來,生怕他父親一言不合就動手,他老爸那種火爆的脾氣,他最是明白。
“治病?”不只是他,之前有人進來,前廳有一些人也發(fā)現(xiàn)了,一起跟過來了幾個人,都是一臉的不相信。
“如何?有把握么?”周子軒也想著去判斷一下,但一番檢查并沒有看出任何的異常,也只能作罷,他畢竟還不熟知所有的病理病性,看著一臉凝重的琉璃問著。
周圍的局勢還是很緊張,但并沒有演化成戰(zhàn)爭。
“醫(yī)生已經(jīng)診斷過了,阿爾恣海默的第三階段。”有人插嘴道。
琉璃沒有話,閉上了眼睛,松開食指和中指,用大拇指按在脈搏之上,手掌微托老人的手腕,手中淡淡白煙飄蕩,不一會,原本已經(jīng)恍若睡著的老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眸中多了一份之前未曾有過的神彩。
如此奇幻的一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盡管老人之前也會醒來,但目光一直是呆滯的,這次一看就是與往昔不同,鄭毅激動的直接就撲了過去,“爺爺”一聲呼喚,驚醒了所有人。
屋內(nèi)是一片寂靜,都渴望著這副蒼老的身軀能夠動憚,能夠多一分意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老人的手掌微微抬起,慢慢的張開了嘴,
“你們這是什么表情,我還沒死呢!從剛才就吵吵吵的,還不回廳里歇著。”老人用自己有些干巴巴的手握著鄭毅,他感覺很累,感覺渾渾噩噩的,記憶也并不完全,但這些他從帶大的孩子們,還都是認得的。
琉璃收回了手,道:“他元氣不足,這種狀態(tài)也只能持續(xù)半個時,還會繼續(xù)昏睡”她只是用自己的氣息刺激著老人的心脈,促其行血加速,下輸于腎,暫緩心腎不交,但此法并不能根治,只是權(quán)宜之計。
“你能救好我爺爺么?求你!”鄭毅哀求的看著琉璃,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似不像醫(yī)生的人居然能夠喚起爺爺?shù)囊庾R。
周子軒看著這鐵一樣的漢子,誰能想他在訓練場上,在戰(zhàn)場上錚錚鐵骨,面對自己的親人,也能流露出這樣的柔弱。
多少人曾感慨時光荏苒,飛梭如水,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
琉璃的素手輕彈,一縷青煙,著實驚艷了所有的人,這些人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尋根究底,不管她做了什么,至少能夠令老人恢復了神志,都會讓他們從心底里感激。
“琉璃,鄭爺爺這是什么問題。”一頭霧水與震撼的不僅僅是這些家人,就連周子軒都被驚到了,不明白她怎么連針都不用了,摸了摸這人就醒來了,簡直太神奇了。
“嚴重的心氣虧損,肝腎虧虛,髓海不足,濁痰阻竅,氣滯血瘀不暢,才會這樣六神無主,失神恍惚。”
“可這不是阿爾恣海默么?難道不是因為神經(jīng)系統(tǒng)退行性疾病么?”鄭毅的父親,有些不懂,明明做過了各樣的化驗和檢測,都確診了這么多年了,難不成之前請來的醫(yī)生都是庸醫(yī)不成,若是那樣,他鐵定不會放過那些人。
“或許也是,兩種醫(yī)學本就體系不同,治法與治則都有其各自遵循的原則。”不是琉璃去抬舉中醫(yī),就算是一般的中醫(yī)醫(yī)生也可能完全無法下手,她能做到,是因為她能夠由表入里,通過氣息的滲入體表,清楚的感受到體內(nèi)的氣血筋脈,她不是普通的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