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梅園,走出韓家的時候,已經接近了傍晚,一個小時,韓聽梅果然多給了他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多虧了這么一點時間,他將這里面大多數研究記在了腦中。
他沒想過以后再來梅園,就算韓聽梅應允,可他也不太想去破壞這里的安寧,梅園,不屬于他,不屬于琉璃,只屬于韓聽梅與韓如熙。
大門外,琉璃一個人站在小河邊,靜靜的看著河水的川流不息,和之前倚在門框的韓聽梅表情一樣,都是不知在想著些什么事情。
周子軒走上前去,說道:“你在這啦,那么也就說明,將軍小院并無大礙了?”
“是的,姐姐自有安排,你呢,看的如何了。”琉璃扭過身子,看著有些疲憊的周子軒,讀書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讀書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尤其是在短短的兩個半小時里,看了一般人需要看上好幾年的書。
“記住了大部分,看不懂的我也背了下來,解決方案我想了幾種,一會都說與你聽。不過,既然你很早就折返回來了,為什么不進去呢?她們應該不會攔著你不然你進吧。”周子軒指了指大門,如果琉璃也陪她一起記錄,那效率應該會更大。
“你也把我當傻子么?”琉璃白了他一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很多事情也該弄明白的。
“沒沒沒別生氣,真沒有,只是問問,我也是剛想明白的。”周子軒摸了摸鼻子,在她進入梅園之后就想明白了,韓聽梅所做的這一切并不是報復琉璃,讓她心里難受,也不是讓他們陷入兩難境地,韓聽梅做的每件事情都有用意的的,但這一次只是單純的不希望琉璃進入梅園。
所以才有了韓聽梅之前反問的那一句,“何以篤信我要留下的是她,而不是你呢?”
韓聽梅就是要趕走琉璃但又不希望月流光就這么死了,所以留下同樣是醫生的周子軒讓他在這里尋找方法。
琉璃證明這件事情也是在剛剛,如果周子軒不能安全出來,那說明她想錯了,可周子軒安全無猶的走了出來,說明就是如此。
二人都算是后知后覺了。
在韓聽梅眼中,琉璃奪去了她的母親,奪取了她全部的親情,她可能是不想連最后的安寧之所都被琉璃奪取,就連踏足都不可以的,因為那些地方在她的心里,只有她和母親,沒有琉璃。
也就是說,她在害怕。這是周子軒感覺出來的,雖然她表現的那么高傲,可如果她不怕,又為什么不坦坦蕩蕩的讓琉璃進去呢?
“走吧。我們回去。”看周子軒也跟著自己一起沉思,琉璃拉住了他的手,之前她沒有握住的手。
周子軒接了過去,兩個人牽著手在路上走著,想到了什么,周子軒問道:“琉璃,我也想問你一句,在你知道韓聽梅是師父的女兒后,你還恨她么?”
周子軒想起,在剛開始遇到琉璃的時候,她說過,她很不喜歡韓家,舉手投足之間也露出了一絲恨意。
琉璃停下了腳步,細細想道:“恨么?曾經是恨的,在師父帶領中醫團隊即將與西醫分庭抗禮的時候,韓家出事了,師父離去了,沒有師父在,那次比拼,中醫輸了。在米國的那一年,師父的中醫醫術經驗了很多專家,可在與米國醫學狂人比拼上,師父失手了,她的心亂了,最后師父所代表的中醫大敗而歸,那一次所有的人都只是認為師父技不如人,米國醫學狂人的水平太過于高超,其實并不然,只有我知道,師父是聽說有人病重,過于慌亂了,以前我想不通會有什么人讓師傅如此看重,竟然大過了她一直以來所追求的中醫,可現在想想,我們之后便從米國回到了韓家,病重的應該是韓聽梅吧。師傅從那一次回來后身體就越來越差了,在沒有精力去帶領中醫沖破禁錮了。”
“越來越差,是因為洗髓么?”翻看過師父手札和筆記之后,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