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路蔥蔥,歸時路漫漫。好景依舊,卻沒了賞玩的心。
南宮墨帶著兩個人,一步一步的邁著,他手里的南宮鷺體溫很低,身后的南宮菲兒也再度的昏了過去。手里還緊緊的握著她那只小烏龜。
三個人渾身都濕漉漉的,天色又晚了,寒風(fēng)縷縷吹過,南宮墨瘦小的雙腿打著顫。
南宮墨的牙齒咬著南宮鷺的衣服,牙齒被扯斷了一顆,身后背著南宮菲兒的背部也早就麻木了。來的時候,他是蹦蹦跳跳的,體力又充足,現(xiàn)在,可以說得上是狼狽不堪。
南宮鷺一直昏迷著,他被冰水泡的太久了,又曾把熱量給了弟弟妹妹,身上多處凍傷的痕跡,呼吸更是越來越微弱。
南宮墨的心里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不住地加快著自己的步伐,明明已經(jīng)酸痛,明明雙腿都顫抖的不聽使喚了。
“墨哥哥,如果太重,就放下菲兒吧,快些回去,不然凰姨要擔(dān)心了?!蹦蠈m菲兒在周子軒的身后醒一會,暈一會,但她倒是蠻享受這樣的生活的。
“傻丫頭,我是不會拋下你們,不會,拋下自己的親人的?!蹦蠈m墨給自己打著氣,回去的路全靠那僅此的意識和本能。
“白薇說過,當(dāng)一件事情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就轉(zhuǎn)移注意力,多想想那些高興的事情?!毙⌒〉哪蠈m墨在自我催眠著,他生活在南宮家這個京城最大的世家,母親是當(dāng)代的家主,父親是名動一時的武者,他從小就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所有的人都順著他,接受著最好的教育,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
“母親說過,我所來的幸福,是因?yàn)槲业纳矸?,我不希望。。除了我身份之外,我一無是處,什么也保護(hù)不了。?!?
不斷的催眠著自己,踏入南宮家莊園的一瞬間,他就昏了過去。。
“如熙,你是醫(yī)仙,你能治好這孩子的,讓他恢復(fù)如初,對吧?!?
“不可能了,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寒氣侵入的太深,我能做的就是讓他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是經(jīng)脈受損嚴(yán)重,如果想和以前一樣練武是不行的,甚至每到陰冷的時候,關(guān)節(jié)還會隱隱作痛。”一個女人手中拿著銀針在一個少年身上施展著。
南宮墨剛剛醒來就聽到了這個噩耗,他和南宮鷺在一間屋子里接受著治療,南宮鷺比他醒來的早了一些,雙眼有些背上,堅毅的臉龐顯得有些落寞。
“大哥。。大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你們?nèi)ツ抢锏?。”南宮墨躺在床上用被子遮蓋住自己的臉龐,那是一種深深的自責(zé)。
“別哭,墨弟,不能練武又如何,至少這一次,我將你們從冰下帶了上來,之前的鍛煉也算是有所得,我很滿足?!蹦蠈m鷺釋懷的笑著。
“可。??墒谴蟾绲膲粝胧浅蔀橐粋€武者,一個強(qiáng)者的,不是么?這是大哥的夢想?!蹦蠈m墨有些哽咽。
“誰沒破碎過幾個夢想,只要你們還平安,我就很欣慰了,墨弟你做得很好,你那份毅力,讓我們都回來了。別苦著臉了,我的人生不只是練武這一條路啊,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謀略,從另一個方向給南宮家?guī)矸睒s,我曾經(jīng)發(fā)誓過,要讓每一個弟弟妹妹健健康康的長大,至少。。也要平平安安的?!?
“大哥。。”
南宮凰與韓如熙看著這兩個少年,慢慢的走了出來,去到了另一間屋子。
在這里,韓如熙的臉色也有些陰沉,南宮凰也知道或許比起那個侄子,自己這個侄女更加的嚴(yán)重。
“菲兒如何?”南宮凰默默的問著。
韓如熙收回了銀針,嘆了口氣,“比那孩子還要嚴(yán)重一些,身體機(jī)能在緩慢的恢復(fù)。。但有一點(diǎn)很嚴(yán)重。。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連你都說嚴(yán)重,看來是有些難了。說吧,我身為家主,無論什么結(jié)果我都會為之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