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呢?”安娜含淚問著。
“別說的我馬上就會死一樣,我是說我時日無多,但也有些時日,我這一身修為可不是一時半刻就會完全化為烏有的,至少看著你們長大還是沒問題的,等到那些剛剛加入騎士團的孩子們到了你這個年齡,我應該才會逝去,而到了那個時候,你以及其他人,也足以勝任現在的我?!?
似乎看到了月流光的決心,安娜微微傾身行了一禮,說道:“安娜明白了,請安娜繼續為團長梳頭?!?
騎士訓練場旁邊的河邊小筑。
周子軒倚靠在小筑那彎彎的墻壁上看著夜空的星月,感受著風吹過的生硬。
“嘻嘻,在愁什么?大姐不好娶吧?!鳖^頂上傳來了一個聲音,周子軒不用抬頭看就知道是琉璃,她又不安分的爬到了小筑的亭頂。
“也不是,我只是在想她這千年來是怎么過來的。”周子軒閉著眼睛輕輕說著,“長生固然看起來令人心悅,但其中的凄涼又有多少,看著身邊的朋友老去,看著一代一代新生又沒落,這該需要多強的承受能力?!?
這種寂寞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經受的住的,能保持曾經的心性而始終如一,
“所以呀,以后要對大姐好一點,她一手建立了像是家一樣的新月,還成立了自己的騎士團,很辛苦的?!绷鹆捻敹颂讼聛碜搅酥茏榆幍呐赃?,用手指了指周子軒的鼻尖說道:“她這樣可都是在等著你啊,為了你一個人她才肯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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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遇真的好么?周子軒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月流光抱有著期待和幻想卻沒有再相見的話,她豈不是能作為歷史的見證者活到世界的終結。
當然這個問題,只有等到了洞房花燭的時候再問她了,就像琉璃剛剛提醒的,眼下最要緊的事情,還是七個隊長的考驗。
聽說了過去發生的故事,他能猜到這一次絕對不簡單。
“有信心么?”琉璃又問著。
“說實話,信心不大。”周子軒苦笑著,“可我必須將流光帶走,她相信我可以,所以才選擇了在這里結婚,我也要證明給她看?!?
琉璃兩只手握住了周子軒的手掌,說道:“連我的那份勇氣一起,我從小就被姐姐照顧著,卻很少為她設身處地的思考一下,這一次,她的迷惘與躊躇,就交給你了?!?
清晨,在太陽與地平線平行的那一刻,騎士團之中練武大會的會場上就已經來滿了人。
琉璃帶著其他的人也
過來了,他們找到了一個地方坐下,這里被布置的也很喜慶,整個會場鋪上了嶄新的紅地毯,而上方掛滿了紅色的絲帶,周圍滿是鮮花錦簇,騎士團的成員除了穿戴原本的騎士服之外,手腕上都榜上了紅色的緞帶。
除此之外,周圍布置了很多的禮花,而臺階之上有著兩個座位,其中一個座位上月流光不同往昔,沒有一身素紗,只是一件紅色的古風紋著鳳凰圖案的袍子,點綴著金色的條紋,寬松的造型,一改往日的干練。
可見這里在昨日也是經過一番布置的,尤其是給月流光設計服裝的人,周子軒相信肯定不是月流光她自己。
這柔弱的造型,唯美的服裝,加上舉手投足渾身流露出的強者氣勢。
按照琉璃的評價,這有點像是華夏古代女皇帝武則天的模樣,
這兩個椅子架的很高,而下面的場上,有七個人持有著各自的武器,站在場上。
白薇和楊琳都看傻了,結婚還帶著武器的,可能這種婚禮都是他們一生中只能看見一次的。
這對于月流光而言,不僅僅是婚禮,也是告別過去與未來的一道坎,以及克服心里的一關。
騎士們整整齊齊的站在四周,莊嚴地行著騎士禮,而一些剛剛進入到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