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是我盛懷軒提不動刀了?”
提高聲音“董千旺聽命!傳令下去,計劃變更,今天不僅要劫他們的貨,還要扣他們的人!所有人,全都扣下來!關進大牢!等著本部那些狗雜碎過來要人!”
董千旺臉都歪了,但也知道這個時候的總督觸不得霉頭,只能苦著臉把命令傳了下去。
但盛懷軒的話還沒說完“任青杉聽命!”
任青杉上前一步“在!”
“你再帶一隊人馬,去中州的隆磨山莊園,把于忠賢的莊子劫了!別墅燒了!人都給我押回來!”
任青杉沒有任何猶豫,高聲道“是!總督!”轉身小跑出去。
事情大條了!
程禾新急得滿頭大汗,不停給梅新干打眼色,可這個糟老頭子就像沒看見一樣,一邊咳嗽一邊昏昏欲睡。
盛怒下的總督無人敢勸,連靠近他都有巨大的壓力,好在沒過一會,押送黃金的隊伍就出現在視野之中。
一條長長的車隊,中心是兩輛裝甲運輸車,周圍三十幾輛野戰車,還有足足一千名帝國士兵護衛,荷槍實彈,軍容肅整。
但當他們被前方一千六百名青軍士兵,后方兩千名青軍士兵堵住時,押運的指揮官就知道要完,再一看山崖兩邊又有幾千條槍出現,只能揮手讓護衛放下武器。
董千旺走過來,略有同情地說“明智的選擇,你知道要是反抗,我會開槍的。”
押運的指揮官長嘆一口氣“都是帝國將士,何必呢?”
副指揮官則憤憤不平“你們青軍公然搶劫帝國本部的黃金!一會帝國本部怪罪下來,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董千旺一拳頭就把這個二傻子打昏在地,對著拳頭吹了口氣“何必呢?都是俘虜了,囂張什么?”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再說了,頭上的事情,頭上解決,我們底下的人,瞎操什么心?”
揮揮手“走吧。”
整個過程異常順利,盛總督的心情似乎好轉了一些,在回去的路上,一直語氣平和地在和內務總長梅新干商量之后的事。
梅新干雖然看上去像老糊涂了的樣子,但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利劍一般,寒光逼人,又如同無形的空氣一般,叫人使不出半點力氣。
“龍州護衛軍是擅闖東秦州地界的,沒有任何通告。”
“沒錯,小盛,他們不可能通告任何人。”
“我們青軍正在小寒山演習,他們貿然闖入擾亂了演習,雙方起了沖突被扣下是正常的事。”
“嗯,演習文件和通告我都放出去了,都是一個月前的。”
“我們并不知道里面是黃金,龍州護衛軍沒有盡到告知我們的義務,也許他說了,但我沒聽到。”
“因為它們被當成普通物品,在押送過程中有所損失也是正常的。”
諸如此類,在他的一系列神操作之下,瘋狂的事情逐漸變成聽起來不那么瘋狂的。
不那么瘋狂的事情,再變成稍稍有點過份、但可以接受的。
稍稍有點過份的,你都接受了,我再道個歉就完了。
——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于是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在梅老的嘴里,就跟蚊子叮了一口一般,變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聽到一半,程禾新的心跳就正常了,暗嘆不愧是傳說中總督府的定海神針沒心肝。
真的是沒有叫錯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