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捏了捏眉心，感覺非常疲憊。

只有等鳳雛成長起來了。

林文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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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跑出長樂鎮外，直到再也看不見人煙，秦落霜心中滿滿當當的羞憤依然沒有絲毫減弱。

“呆子！”

“傻子！”

“大笨豬！”

每罵一句，秦落霜就對著荒野上的石頭開一槍，槍聲在這空曠的原野上不斷響起，直到她打空了彈夾，打空了身上所有的子彈。

她才坐倒在地，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打在塵土中，激起一小團一小團的灰煙。

“我好想家啊。”

“我好想我的瀟湘，你在哪啊？”

“我好想絮姨，好想她煲的雪蓮冰花湯。”

“明明，明明好好的，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就像一個噩夢一般，我怎么醒不來了？”

哭了好一陣子，她才收起眼淚，緩緩站起來，太陽西下，天色轉暗，這荒野上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影籠罩過來。

秦落霜雖然不是一般人，但她的內心深處，其實也和一般的少女也沒什么區別，也會對恐怖的環境和未知的事物感到害怕和恐懼。

“算了，算了，我還是回去吧。”

她低聲對自己說。

“誰叫我不愿意當少奶奶享福呢，非要跑到這荒山野嶺來，被那個野蠻人欺負，也是活該。”

她走了兩步，忽然發現有一塊陰影也動了一下。

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秦落霜嚇得跑了起來，但發現那個陰影也跑了起來。

秦落霜畢竟不是常人，立刻意識到那是一個人，一個在跟蹤她的人。

恐懼立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巨大的憂慮。

她緩緩減速，裝作氣力不支的樣子，但那個陰影很謹慎，沒有貿然靠近。

秦落霜心里有些焦急，她雖然接受過全套的野外訓練，但這里沒有可以利用的地形。

又走了幾分鐘，她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于是選了一處低凹地，假裝摔倒在地。

凹地并不足以完全遮蔽她的身形，盯梢的人可以看見她的背影伏在那里，可過了很久，那個白色的影子也一動沒動。

盯梢人正感覺有什么不對，忽然背后一道疾風襲來，盯梢人反應奇快，立刻躬身向前撲去，但還是感覺背后一陣劇痛，應該是被蹭到了。

盯梢人在地上打了個滾站起來，一摸后背血淋淋的，抬眼看去，在微微月色的光芒下，能看見一個潔白的人影站在那里，既像幽靈，又像月下的仙女。

再仔細看去，這不是正是秦落霜，她只著月銀小衣，粉紅短褲，露出雪白的大腿，藕臂蔥指，令人耀目。

盯梢人立刻明白了，她竟然能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把外衣原樣不動地脫了下來，就像金蟬脫殼一般，還往里塞了石頭或者土塊，本人卻悄悄伏地繞了一圈，繞出他的視線再回來偷襲。

砰！

瞬息之間，秦落霜已經沖過五步的距離，又是一記鞭腿，速度極快，打得空氣都發出了爆響。

盯梢人只來得及抬手，就感覺右臂劇痛，應該是骨折了，他就地一滾，同時用左手掏出槍來。

砰！

子彈打在了秦落霜身后。

“別動！”

他喝道，但眼前忽然銀光閃耀，什么也看不見。

他急忙撥開飛來的衣服，但秦落霜已經欺近，反身踢中了他的腦袋。

只聽一聲清晰可聞的骨裂聲，盯梢人撲倒在地，手中的槍飛了老遠。

而月銀小衣在空中還未落下，秦落霜優雅地一轉身，就穿回到了身上，她理了理衣角，臉上微紅，鬢角有汗珠落下。

她低頭看